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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闭上眼凑到他跟前。
那股花香又逼过来了。
或许是酒气减弱,香气变得比方才更加浓烈。
路焱觉得喉咙一紧,手上力道都轻了几分。
他用湿巾一点点拭去她眼角的黑色印记,又换了一张,帮她把口红和斑驳的粉底也擦干净。
他第一次干这种事,认真过头,意识到不对劲时,钱佳宁已经伏进自己怀里。
她太瘦了,但身子又很软。
酒喝多了,身上温热,靠在他怀里,把他逼得气息渐乱。
卸好了,”他低声说,“你去休息吧。
”
腰间一紧,他眼神垂落,看见钱佳宁右臂勾了上去。
路焱喉结动了动,声音更喑哑:“钱佳宁……”◎
路焱,”她睁大眼睛,仰着头,鼻尖几乎与他相碰,“你为什麽不追我呀?”
他眼神一黯,沉默片刻,轻声说:“你喝多了。
”
为什麽呀?”她语气很认真,“路焱,我还喜欢你,你不喜欢我了吗?”
屋子里陷入漫长的寂静。
16 她要和我当炮友
◎委屈死人了◎
路焱花了很大力气才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可花香已经缠绕进他的鼻息。
他右手攥住她肩膀,把她从自己怀里往外扶。
这和喜不喜欢没关系,”他说,“你过得好好的,我追你做什麽。
”
追我……”她身子与他手上的力气相抵,硬是不往后退,“追我就能在一起呀。
我们高中没在一起,现在可以了。
”
路焱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和一个喝醉的人说这麽多,可这些话她清醒的时候反而更说不出口。
他松手,她身子又贴上来,甚至比刚才离他还近。
胳膊落上他肩膀,头微微仰着,像是在等他吻她。
喝了酒的钱佳宁神色里有一种天真,和她十六岁的时候很像。
他好像可以拒绝二十六岁的钱佳宁,但十六岁的钱佳宁只能让他丢盔卸甲。
路焱低着头闭了会儿眼,再擡起来的时候,神色是重逢后从没有过的温柔。
钱佳宁都是一愣。
他来揽她的腰,眼睛离她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