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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佳宁抑郁了。
抑郁过后,又自我安慰:“没关系,他和我说他爸的事,就是敞开心扉的第一步。
”
钱佳宁最大的优点就是一往情深兼没心没肺。
现下既然他也在往她的方向走,那就按他的节奏。
自我安慰结束,她又把脸埋进枕头,一翻身,对着天花板感慨:“就喜欢这种,谜一样的男人。
”
门响了。
她愣了愣,随即抓过衣服套上,跳下床去开门。
路焱也是刚沖完澡,头发还湿着,穿件白T站她门口。
大概是身上水没擦干,衣服贴着身体,勾勒出肩背的流畅线条。
看多了他成年以后穿衬衣,偶尔这麽穿回T恤,有种重回青春的恍惚。
钱佳宁抱着手臂靠到门框上,矜持着问他:“干什麽?”
吃宵夜麽?”他低头看她,“楼下有。
”
钱佳宁挠挠下巴。
最近他太主动了,她都有点不习惯了。
她是不是欠啊??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清了清嗓子,惺惺作态道:“太晚了会胖……”
那算了。
”
路焱点了下头,转身就走,钱佳宁一惊,立刻伸手拉他衣角:“去去去,等我吹个头。
”
他顿住脚步,她立刻转身回房间吹头发。
手忙脚乱间,也没注意到路焱缓缓靠到门框上,抱着手臂,看她的眼睛带了久违的笑。
他们住在市中心,入夜的街道大排档遍地,招牌重叠,颜色纷杂,颇有种90年代港片街头的既视感。
晚上气候凉爽不少,她扎着马尾跟在路焱身后,最终被他领到一处摊位前。
你来过?”
记不太清了,”路焱看着店面回忆片刻,“好像是这家,就在这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