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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日后,紫莞一路小跑着回晓清殿,把宫女都打发了出去,才对着秦可儿无限希冀的眸子道:“主子,三皇子醒了。”
“啊?”
秦可儿猛地站了起来,因为惊喜,而握住了紫莞的手,“他……他醒了?真的吗?你……你……不会是骗我吧?”
激动之下,连舌头都几乎打起了结。
一句话,分成了好几段。
说得辛苦,听着的也一样辛苦万分。
紫莞双眼含泪:“是的,真的醒了,是殷王妃传来的消息,想必不会是假的。”
秦可儿的身子微微一晃,摇摇欲坠地又跌坐了回去,眼泪没有任何预兆地落了下来:“他醒了,醒了就好。”
紫莞轻叹一声,婉转劝道:“既已经醒了,主子也不必再担心。”
“太好了。”
秦可儿含着泪笑了,“你放心,他既然没事,我也不会瞎想了。
对了,别让人把那些绸缎全分了,还要给咱们自己留着一些呢!
这时节该换单衫子,让内务府替咱们晓清殿上上下下也各自做上两身罢。”
“主子倒是大方。”
秦可儿心满意足过后,又急忙问道:“可还说什么没有?人醒了,什么时候回京?”
“这倒没有打听着,那鸽子带回来的信息极其有限,也不过短短的两行字,大约也没提什么时候能回京。”
“也是,他伤得那么重,还要再养养才行呢!”
秦可儿心满意足,笑靥如花。
紫莞轻叹了一声,深为忧虑。
明明有着梅妃的前车之鉴,却仍像飞蛾一般地朝着火堆扑过去,大约聪明人往往喜欢钻牛角尖罢?
“主子如今没了担心,用上一碗燕窝粥罢。”
紫莞没好气地让绿仪去炖了粥来,双手递给秦可儿。
担忧既去,秦可儿果然胃口大开,一碗粥三下五除二,就吃得一干二净。
脸上的笑意,让紫莞看得触目惊心。
再这样下去,主子越陷越深,可怎么办才好?难道也要像梅妃那样,在冷宫里最后用一条白绫勒了自己?
秦可儿却没有想得这么深远,只觉得皇甫敬轩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心满意足。
日后能不能与他真在一起,那倒又是其次的事。
原来,爱一个人,满心都只是为了他打算。
甚至,她因为殷采幽及时提供消息,而心生感激。
那些发了酵的酸味,奇迹般地消散了。
黯淡了数天的双眸,重又精神了起来。
眼底不期然间,流转着的那丝娇媚喜悦,如杏花烟雨般润泽,更是动人。
连皇帝都讶异:“前阵儿还担心你春困体乏呢,今天怎么忽地又神采飞扬了起来?”
“一早上把内务府里库存的绸缎造了个册,除去每个宫分赏了一些外,还有得剩下的,可以让皇上犒赏三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