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相信你能的。”
魏尔瞻的鼓励,让苏一一更加舌尖发苦。
这跟写诗不同吧?策论可不是熟读三百篇,就可以洋洋洒洒地自己贡献一篇出来。
“那鼻炎的方子呢?我开出来,请先生指正。”
苏一一当然不会放过现成的资源,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几味药,然后希冀地抬头,“先生?”
魏尔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才刚让你专心致志,又分心到药方上去了!”
虽然嘴里责备,眼睛也没有闲着,一路看过去。
只见纸上写了十来味药,用量从多至少依次排列,一目了然。
麻黄、桂枝、干姜、芍药、细辛、半夏、五味子、苍耳子、辛夷、川芎、蝉衣、白蒺藜、荆芥……
看着魏尔瞻的眉头越皱越紧,苏一一有点泄气:“这个方子开得不对么?”
“你且说说,为何要用这个方?”
魏尔瞻不动声色。
“鼻为肺之窍,肺主司呼吸,外合皮毛。
这种病虽说病在肺脏,却又与脾肾密切相关。
任一脏腑亏虎,都可影响人体本身的抗病能力。
气虚则化津功能失调,御邪功能不足。
用苍耳以衬风除湿,通鼻开窍。
蝉衣、荆介、白蒺藜等,又防风祛脱敏。
川芎引药上行,气病治血。
若是肾虚,还可加覆盆子、金樱子、肉苁蓉……”
她侃侃而谈,初时尚满怀信心,眼见魏尔瞻的脸色,愈见沉重,心底也没了底气。
把方子再三回想,并不觉得自己开错,心中便惴惴不安。
“近来你研习药理,进步非小。”
魏尔瞻终于沉声开口,苏一一刚觉自得,又觉得他面色不对,再度噤若寒蝉。
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对味啊……
果然,魏尔瞻再度叹了一口长气:“若是倾心医术小道,你的文道终难大成。
需知人力有时尽,若专注一样,便易获成功,能为人所不能。
若是心神分散,再好的天资,也不过泯然众人矣。”
苏一一不以为然,却只委婉劝说:“先生,如今我也不过学文学医,并不敢贪多。”
“若你天资平常,我也不深劝。
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