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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付报酬”
那件事。
想了想,梁钟鸣一本正经地说:“说实话,我也被自己恶心着了。”
两人相互注视片刻,忽然都大笑起来。
他大笑的时候,脸上的阴郁与严肃一扫而光,温暖得令人心动。
侍应生将伊楠的咖啡拿了过来。
她瞟了一眼黄澄澄的液面,问道:“这个,是甜的吗?”
侍应生愣了一下,摇头道:“不甜,小姐想喝甜的可以加糖包。”
他伸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应俱全的辅料。
“哦,那好,谢谢。”
伊楠点头,端起来喝了一口,果然没甜味,但也不像黑咖啡那样苦。
她放下杯子时,才发现梁钟鸣一直含笑望着自己。
他的手里有一包糖,朝她扬了扬,“你不是要加糖吗?”
她诧异地道:“不要啊。
我刚才问是担心他给我的是甜的,我不喜欢甜的。”
梁钟鸣将糖包又放了回去,脸庞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褪去。
山那边是海山:介入(12)
“志远好吗?”
她很自然地问。
梁钟鸣也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放久了,有些凉了。
“他很好,已经去瑞士了。”
搁下杯子,他望着她,脸色如常,“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为什么?”
她诧异。
“谢谢你给他写的那封信。”
伊楠释然地一笑,“啊!
那个呀,我还以为他没收到呢!
咦,原来你也知道?”
梁钟鸣点点头。
然而,他仍旧不愿意多谈,很快转了个话题,“现在不是寒假吗?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