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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那种眼神看我!
像瞅傻子似的。”
伊楠嗔道,“我只是想明白了该怎么过自己的日子而已。”
在不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她的脑海中时常云烟一般掠过与梁钟鸣的种种:她与他在车上的初相遇,在咖啡馆的再邂逅,他不顾一切地拥吻她,他在医院搂着她掷地有声地说出“同下地狱”
的神色……
在冯奕告诉她所有的真相之后,她不停地,甚至是痛苦地去追溯那些细节,想要辨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可她最终发现,她根本不具慧眼,也许因为她太主观,而每一个细节都溶入过她最真挚的情感,要将它们彻底颠覆,委实是一种残酷。
她却渐渐明白,在她眼里,爱情也许就是全部,而在别人眼里,只是完整版图中的一小块可以加以利用的区域而已。
她最终选择了放弃追究。
真相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每个人嘴里的真相都无法完整统一?
既然如此,那就相信自己相信的那个罢。
哪怕梁钟鸣全然抹煞了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点点滴滴,可它们依然鲜活地保留在伊楠的脑海里。
而这些记忆之所以被她眷恋,已不再是因为梁钟鸣,而是因为——那些鲜活的记忆里裹藏住的,是她自己的一段刻骨铭心的青春岁月。
敏妤连连点头,“是!
是!
所以我替你高兴嘛!
赶明儿你念完书再风风光光地回来,标准一只女‘海龟’!
多牛啊!
搞不好还能回来创个业啥的,现在对海外回归人员创业可有优惠政策啊!”
“瞧你,越扯越远了,赶紧刷牙去吧!”
伊楠嫌她罗嗦,推她去盥洗间。
敏妤一面爬起来,一面得意道:“等你走了,我再把这窝一霸,嘿嘿,鸠占鹊巢的任务就算光荣完成啦!”
伊楠在年初就已经支付掉了一整年的房租费用,敏妤本想给她钱,结果伊楠不肯收,她就不再客气,乐得落个便宜。
洗着脸,敏妤的嘴还不肯闲着,不多时又从盥洗间里传出她的声音,“我说,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啊!
就打算这么游手好闲下去啦?”
伊楠想了想,说:“得回趟家,我妈来了好几次电话问我了。
过年的时候没回去,她心里老大不痛快呢!”
“哦!”
敏妤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又问:“不着急走吧。
下个礼拜我们公司搞活动,可以带家属的,我给你报了名儿了。”
“不用了。”
伊楠爬起来,坐太久了,腿压得有些麻,“你自己玩吧。
我过两天就得动身回去,再赖着不走,我妈非杀过来不可。”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