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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是在西郊的一条小河里找到的,崭新的铃木,本市买的,也找经销商调查过了,登记的资料太简单,只记录下了一个姓氏,姓王,显然也是假的,他本人对买主没太大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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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钟鸣将冯奕新收集的资料逐一翻看了一遍,随后往桌上一撂,长长吁出一口气,像要释放掉胸中所有的晦气,紧接着,他转过脸来,望着冯奕的目光平静无澜,打断他道:“不用查了。”
“……为什么?”
冯奕再次讶然。
梁钟鸣却不愿再解释,疲倦地挥挥手,“照我说的去做吧。”
冯奕久久地望着他,眼里的惊异逐渐褪去,换成了审视的目光。
在他的印象里,梁钟鸣向来谨慎过头,做事情也瞻前顾后,而现在,有危险在暗处伺机靠近,他却撤消了所有的防护。
难道,他心中早已了然?!
“是谁?你知道了,是吗?”
冯奕紧盯着他问。
梁钟鸣朝他无声的笑笑,“冯奕,有句老话还记得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冯奕的心里堆积起重重疑惑,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这个老板,而近来,他的这种自信在不断锐减。
他自信有敏锐的洞察力,梁钟鸣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而他却一无所知……
“冯奕,志远那边安排妥了吗?”
梁钟鸣没有让他沉思多久,转过脸来与他对视。
冯奕如梦初醒般地从自己的思绪里拔出来,“哦,已经送他回去了,放心吧,许董不知道。”
一提起许志远,冯奕就禁不住头痛,这次自己像联邦特工一样将他偷召回国,既要看住他不乱跑,又要防着别让许欣宜知晓,真是费尽了脑子。
不了中途还是让这个狡猾的小子耍了一道,他趁人不备溜去了西藏,把照管他
的两个保镖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回来说是给父亲祈福祷告去了,说只有那里才能净化人的灵魂,唉,他这脑子……”
他瞥了眼梁钟鸣,及时刹住了话题,在他的印象里,梁钟鸣还是挺维护这个弟弟的。
梁钟鸣按灭了手里的烟蒂,顺手捏了捏鼻梁,神态疲乏。
冯奕立刻识趣道:“梁总,时间不早了,不如我送您回去早点休息。”
他说着抬手看腕表,已经十点了。
梁钟鸣没有睁眼,低声道:“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