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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都是泪,低头往下一瞧,上过药的那侧腰都红了,浓郁的药酒味盈满了这间房。
温休撑着坐了起来,他缓了口气,红着眼尾,一边低头拢着衣服,一边对游戾说:“摸也摸过了,另一边便不上了。”
“不行。”
游戾强硬地捏住他的手,又拉开他的衣服,把他按在床上躺着,“你这不上药不行。”
游戾又伸手去取药酒,在手心搓热后正想再给温休上药,却见温休正侧躺着,单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轻薄的里衣垂下一半,贴着他腰际的曲线,洇出了些褐色的药酒,另一半的里衣却垂在床榻上,温休另一半的胸膛、皎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却暴露在空气里,乌黑的发落在他的面庞,配着他泛红湿润的眼,被咬得红润的唇,分明是男的,却透着种连游戾都能看出的风情。
“我想到了。”
温休笃定地说,“游侍卫还在和我生气。”
游戾却不答,只顿了会儿,就用手肘推了推温休,让他躺好,然后想了想,拉起自己的袖子,将自己结实的手臂塞到温休嘴里,边给温休上药,边道:“咬我的。”
游戾洗澡还是不用皂角,温休闻着游戾手臂上干净浅淡的水汽味,心想。
不过武人就是不用的,温休心里也清楚,倒不是说嫌弃用起来麻烦或是怎么样,而是皂角的气味有可能暴露自己。
游戾手上肌肉很明显,摸着硬得跟石头似的。
温休抬手握着,被腰侧突如其来的麻和痛刺激得狠咬了一口,却没咬进去。
游戾正抹着,手臂却被温休愤愤地打了一巴掌,“啪”
的一声很是响亮。
游戾抬头,却见温休握着他手臂,有些不满地看看他,闷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我怎么咬。”
游戾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主动伸手臂给别人咬,闻言一时也有点愣愣的,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稍稍放松了一下手臂,才问:“这样呢?”
温休又兔子啃萝卜似的啃了两口,然后嫌弃地把游戾的手臂给推开了,抬起手:“我还是咬我自己吧。”
他咬着自己的手臂,含含糊糊道,“你别看我了,涂呀。”
游戾看着温休手臂上被他咬得快要渗血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一个伤口还没着落,转眼又添了别的新伤。
游戾垂着头,好似除了轻一点涂,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方法。
可这涂药,要是大点力,还有那么点儿像模像样,若是轻些,那味道就变了。
游戾这么一卸力气,本来觉得腰侧又痛又痒又麻的温休,登时只剩下麻和痒了。
游戾一旦松了力,不用力去搓,动作便缓慢得与真的摸几乎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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