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斋行秀始终倚着她的阔斧窃笑,司徒筱雨清秀的脸庞红得险些生烟,过了许久才愤愤地瞪着我道:“对一个姑娘家做了那样的事,你怎还能不娶我?”
话音刚落,一道骇人的剑气从身侧袭来,恰停在我脖颈前一寸的地方。
观莲音执着手中的剑,眉宇间的黑沉之气愈发深重,用低沉而压抑的声音问道:“阿西,你当真对司徒姑娘……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冤枉啊!
“司徒姑娘,在下只不过是捡到了你当日在大殿中遗落的肚兜,并未对你做出越矩之事,如何能因此而结亲?”
我哽咽着说道,“婚姻乃人生大事,姑娘若因这点小事就嫁与我这个莽撞之徒,未免太过草率。
那日之后在下一直想将肚兜交予姑娘,正巧今日得见,便物归原主吧。”
说罢摸出腰间的储物袋,展开阵谱将鸳鸯放了出来。
鸳鸯迷糊地看着司徒筱雨,得到我的指示后便把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肚兜递给她,似是有些不舍地看了它一眼,坐到我身边喝起茶来。
司徒筱雨惶然地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她,便羞愤地将肚兜塞进储物袋,过了许久才强调着问道:“你当真不娶我?”
鸳鸯呛了一口茶,咳嗽着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俩。
“司徒姑娘应该知晓我是令狐西卿。”
我顺势将鸳鸯揽进怀里,撩起她肩上顺滑的青丝深深一嗅,扬眉道,“世人皆称我为淫人,而我也的确风流多情,永远不会为一人驻足。
你若是嫁给我,即便是广陵城之主的千金也得当妾,还要容忍我身边的红颜知己。”
司徒筱雨看着窝在我怀里的鸳鸯,杏眼渐渐变得空洞起来:“你……她……你们……”
我在鸳鸯脸颊上亲了一下,含笑道:“就是这样。”
这下不光是司徒筱雨,连远处的斋行秀和身边的观莲音都惊呆了。
阵灵是阵修灵体化的分.身,我若对鸳鸯有意,差不多就和大哥恋上自己是一样的道理。
啪地一声响,我的左脸出现了硕大的赤色五指印。
“无耻!
下流!
变态!”
司徒筱雨哭着跑出了茶馆。
斋行秀见司徒筱雨跑走,颇有些无奈地看我一眼,拎起身边的阔斧追了出去。
那对表姐妹走后,一直在旁边作壁上观的某世叔终于迟钝地有了反应,有些沉痛地看着我道:“阿西,原来你也是恋慕自己的吗……”
“怎么可能哪?”
我哭笑不得地摸摸鸳鸯的脑袋,把她收回阵谱,略有埋怨地对观莲音道,“世叔竟没有看出方才我是在做戏?”
观莲音眉宇间的黑沉之气已尽数散去,又恢复了之前淡然端坐的模样,道:“世叔只是担心你重蹈东卿公子的覆辙罢了。”
说罢抚上我的脸颊,关切地问道:“疼吗?”
他的神态和言语把握得刚刚好,就是一副关心小辈的模样,使我无法生出不自然之感,只得由着他在脸上摸索,如实答道:“司徒姑娘并未使劲,倒也不是很疼。”
观莲音微微笑了一下,从储物袋中摸索出一瓶药液,倒在掌心里凑过来,仍像个长辈般为我揉起脸颊来。
“连广陵城之主的女儿都能迷住,阿西还真是祸水一个。”
清凉的药液敷在脸上的感觉很舒适,我并没有拒绝。
观莲音撤回手指,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司徒筱雨对你有意,日后你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
我撇嘴道,“肚兜还了,耳光也挨了,难道还得闭门思愆不成?就算我真要娶妻,也绝不会娶这种暴力的姑娘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