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幕的黑眸深沉一片,冰冷的望着我。
“皇上,奴婢死不足惜,但孩子什么也不懂,奴婢的罪就让奴婢一个承担,不要牵扯上孩子。
奴婢求你。”
我哀求。
“傅青华,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当初会让孩子生下,只因母后还活着,朕可以答应你不去伤害他,至于别的,休想。”
隔着温雾,他漆黑的视线凝聚的怨恨依然清晰可见。
深夜时分,下起了小雨。
关了窗,又听见内殿虚掩着门里传来陈陈巫山云雨的娇喘声,我便披着外衣出了殿。
半夜的冷风带着湿意,扑在脸上冰凉冰凉。
靠在柱上遥望着黑沉的夜空,我想着小时候的一切,十七年的人生,我的快乐都在十岁以前,十岁之后便战战兢兢的活着。
而来年的初夏,便会是我的死期。
世上会有谁,能将自己的死日都知道得这般清楚?一天一天算着日子过活。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刚回头,脸上便被狠狠的括了一掌,伴随着澜嫔气愤的声音:“贱婢,竟敢利用我。”
嘴角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便知道嘴角怕是破了。
澜嫔扬手又要打过来,我抓住了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
“你?一个贱婢还敢反抗?”
她惊呆。
“澜嫔娘娘,你刚刚被封嫔,做事还请收敛。”
我擦去了嘴角的血,平静的说。
作者题外话:更鸟,迟了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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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敢教训我?”
澜嫔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挣托不开我的手,只得恨恨的瞪着我。
“澜嫔娘娘,若是太后在世,嫔以下的美嫔见了奴婢都要小施个礼,尽管奴婢现在不比往日,但要区区一个嫔妃消失,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说的话,有五分的吓唬,但对付新进宫的秀女而言,足够了。
果然,澜嫔白了脸:“你,你威胁我?”
“不,奴婢只是让娘娘看清一个事实,娘娘忘了奴婢的一句话就能让你成为澜嫔的事吗?”
尽管我的话让我成为了压制的一方,但我还是以奴婢之态说的。
然而,不经意的侧目,却见到了一个冷峻的身影,竟是刘幕,他全身都隐在黑暗之中,抱手于胸,轻漫的靠在廊柱上,面色阴暗,神情莫测。
我一凛,心中暗叫一声音糟糕,他什么时候来的。
惶惶不知所措要行礼时,他不发一言离开,身形隐于黑暗之中。
连着三天,皇帝又宠幸了三名秀女,其中二名被封为了如嫔和春嫔,竟然是澜嫔的大姐,二姐。
澜嫔哭了整整一夜。
自那天那翻话后,她看我的眼神都是戒备和警惕,而我,依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然后再想想那天皇帝为什么一言不发的离开,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澜嫔是高傲的,特别是那二个姐姐来宜华宫炫耀时,她犹如一个刺猬,时而缩起刺,时而拿刺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