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忙接道,“臣以为郭大人此言有理,虽然越国与我大吴面和心不和,但毕竟是姻亲,九公主嫁去还不到半载,多少要顾念些亲戚情份。
况那越王素爱敛财,我国不妨以利诱之,料想他必定应允。”
郭大人又道,“陛下,此事不论我国出不出兵,都不能便宜了那群强盗,否则,我大吴颜面何存?”
吴王点头道,“国丈此言有理,可那越王极是贪婪,若是要他出兵,恐怕黄金就得平白送与他了,朕实在心有不甘哪。
诸位爱卿,你们还有何高见?”
半晌,大殿里静悄悄的,没一人敢接话。
吴王心里的火腾的又窜了起来,一群饭桶!
他一眼又瞥见趴在地上的刘大人,心火更盛,厉声道,“刘敬业办事不利,丢失银两,罚俸三年,廷杖四十,拖下去!”
刘大人一听,脸色都变了,一个劲儿高呼,“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啊!”
他巴望着同僚有人出来说句话,可大家看着吴王脸色不善,谁敢来触这个霉头,一个个缩着脖子跟缩头乌龟似的。
刘大人心中叹道,我这是活该啊,千不该,万不该,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自己钱没捞着,受一肚子委屈,替吴王赚了二十万两,结果丢了这十万两,居然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倒霉呀!
听着殿外刘大人凄厉的惨叫,吴王的心情好了些,这黄金怎么办?一想就头痛,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今日先散了吧,众卿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议。”
说完,自己一抖袖子回宫了。
剩下的大人们可犯愁了,悄悄议论起来,嗡嗡一片。
这可咋办,要是想不出好办法,明日还不知谁遭殃呢。
王之谦还顾惜着同僚情分,赶紧出了殿门,寻了几个侍卫,赶紧把打得奄奄一息的刘大人送回府中去了。
接下来这些天,吴宫里天天争执不断,吴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回那黄金万两,可到底该怎么办,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建议派大内高手去的,有建议派军队假扮商队前去攻打的,还有些迂腐之人居然说派使节前去对那山贼进行招安,但谁也拿不出个妥善的办法来。
挨打的刘大人倒因祸得福,借口养伤,躲在家中,闭门不出。
此事就这么先耽搁的下来。
天一日冷似一日了。
这天阴沉沉的,安宁照旧在针线棚里做着针线,突然刮起大风,吹得飞沙走石,把针线棚里架子上的衣服吹得东摇西晃,不一时,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借着风势,雨水也流进了针线棚子里,差不多大半个棚子的地都慢慢浸湿了,冷得几个做针线的妇人们不住打哆嗦。
雨刚下没一会儿,杨大妈就撑着伞从厨房过来,一看这情形道,“这可不行,得赶紧做个门出来。”
可山上这会子实在太忙了,秦远领着人下山采买东西还没回来,倒写了信上来,说人手不够,要加派人手下去。
魏山泰、周复兴准备出门了,也要挑选人手,打点行装,为了防备敌人攻山,还得加设防线,布置机关,迟迟抽不出人手来帮忙。
杨大妈见状,只得把棚里的衣裳分给诸人拿回家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