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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竟摇摇头,委婉地拒绝了他:“谢谢,不用了。”
宋争随口问道:“不喜欢吃吗?”
披萨还好,虽然有点油腻,却不是完全不能吃。
许竟不喜欢吃的是洋葱,而那块夏威夷披萨上有很多洋葱块。
但他不想告诉宋争真相,更多的,是不想让宋争知道自己的喜好。
于是他做出遗憾的表情,笑着说:“太晚了,我不能吃。”
宋争没有怀疑,只以为许竟是要保持身材,就说:“好吧。”
他翻身下床,洗干净手,然后问许竟要来了另一份结婚证。
两个小红本并排摆在床边,宋争盘腿坐在地上,苦撑着下巴苦恼道:“官宣文案写什么好呢……”
“余生请多指教。”
秦淏头也不抬地来了一句,声音模糊,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披萨。
“土不死你。”
宋争没好气道,“这么好的话,你留着自己结婚的时候用吧。”
许竟不禁在心里发笑,觉得眼前的两人好幼稚。
估摸着把他叫过来只是要结婚证,他就说:“你们慢慢想,我先回去了。
需要转发的时候,告诉我就行。”
注意力被许竟的声音吸引过去,宋争猛然抬头:“别走!”
“啊?”
许竟被喊得一愣,有点不知道宋争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宋争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了,大概是为了掩饰尴尬,他挠挠耳朵,说:“这件事情也有你一份嘛,帮忙一起想想。”
婚姻确实归他们双方共有,但可惜是假的。
理由不成立。
他要是好好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许竟兴许就答应了,但他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能乐意。
空气里的洋葱味也让人越来越烦躁。
许竟懒得装了,干脆摆出一个比这场婚姻更假的笑容:“我想不出来。”
说来奇怪,放在别人跟前,宋争算是个蹦精蹦灵的主,没吃过什么亏,谁在他这儿也基本占不到便宜。
偏一遇到跟许竟有关的事儿,他就像被地主家傻儿子附身了似的。
“你都没想,就说想不出来。”
他不悦道。
秦淏是多有眼力的人呐,见此情形,赶紧抓起盒子里最后一块披萨。
他趿拉着鞋,边往门口走,边说:“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跟着掺合什么,回去洗洗睡了,明天一堆工作呢。”
门一开一关,带走了一股烤洋葱的味道,许竟正巧站在门边不远处,甫一呼吸到新鲜空气,顿时觉得,房间里好像没也刚才那么熏了。
他默默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回事,不过才跟宋争相处了两天,居然就受到影响,也变幼稚了。
跟傻子较劲,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