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争脸色有些发僵,与他紧挨着的秦淏神情也差不多,不过先宋争一步反应过来。
秦淏一边用眼睛描绘提问那人的长相,试图将其刻画在脑子里,以备过后究查身份,一边琢磨着,如果宋争还不说话,自己该如何开口去缓解局面。
宋争还保持着目光朝前的姿势,望向观众席,但眼神已经飘忽了,并不只是盯着发问那个记者。
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看谁,大脑短暂地停止思考,像极了一台老旧的机器,还能转动,却没有任何功能,只剩嗡嗡作响。
秦淏举起手持话筒,正准备打圆场,就在这时,许竟突然出声道:“作为宋导的老婆,我想,我应该有资格替他回答这个问题。”
整场提问下来,许竟几乎没有主动说过任何话,现在这么做,肯定是已经想好怎么说了,就算解决不了,至少能缓和一番。
而经过近一段时间的接触,秦淏也能判断出他是一个沉稳严谨的人,知道没有几分把握,他不可能贸然开口,便放下话筒,交给他去处理。
听见许竟的声音,宋争才从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中被召回来。
他扭过头呆呆地看了许竟一眼,许竟则是微笑着握住他的手。
两枚戒指轻轻碰撞,许竟面不改色,柔声说:“回答之前,我想先和大家分享一些有趣的东西。
宋导对一种首饰材质情有独钟,各位猜猜看,是什么?”
他并没有给底下太多思考和反应的时间,举起和宋争牵着的手,又说:“当然了,这种事情肯定只有亲密的人才会知道,我的目的是分享,并不是考住各位,所以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提示。”
这就相当于直接改问在座的那些记者,他和宋争手上的婚戒是什么材质的。
难度骤减。
底下众人虽然不知道,但都是有起码生活常识的。
会用作戒指的材质并不多,首先从颜色上就能排除一大半可能。
戒指的圈体是银色的,范围几乎被缩到最小——镶嵌着光泽度那么好的钻石,且又是婚戒,不可能使用最便宜的银质。
答案呼之欲出,那个记者说:“铂金?”
许竟点头,放下手,不过依然牵着宋争。
“这种材质的价格不亚于黄金,甚至比黄金更加稀有。”
他说,“不少人认为,铂金是低调与实力并存的象征,远观其外表,很容易与银器混淆,但银器打磨得再好,终归也只是表面功夫,这两样东西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正如尼采的名言,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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