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争语塞,半晌才骂道:“大你个狗脑袋,咱俩同岁行吗!”
秦淏嗤笑:“但从心理年龄来说,你就是开裆裤小孩。”
“我是你野爹。”
宋争毫不迟疑地怼回去。
电话那边沉默了,不过很快,秦淏再次开口:“总之你别管了。
就算不相信我,寒哥做事的能力,你总不会怀疑吧。”
“行吧,”
宋争让步,“你们俩都是神经病,妈的,疯子,天天神神叨叨的,背着我什么都干,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可笑,要论捅娄子、搞事情,谁能有宋大导演厉害啊,跟在你屁股后面收拾了这么多次,我们俩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在这儿骂上了。”
因着彼此之间层层亲近的关系,明知不会有问题,所以秦淏说话也没客气。
“行了,就这么着吧。
老子时差还没倒过来,难受着呢,教训你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
歇了吧,寒哥说能处理好,就一定可以,他让我等,我也同意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就好。”
“唉……”
都聊到这个份儿上了,宋争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长长叹了口气:“你去哪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重要。”
秦淏也不避讳,“我只是跑了,非常仓促地跑了,你懂吗,现在在哪又有什么所谓呢。”
他也不自觉跟着叹气:“怎么说呢,老宋。
我可能不会长久地待在任何地方吧,不过也没准,这几天想了很多,找个学校进修一下专业,或许也是不错的,有自己的事情做,总比傻等着强。”
宋争想了一会儿,肯定道:“进修挺好的。”
话从嗓子里哽了半天,他才继续说:“我知道,你不是脑子空的人,毕业这么些年了,混成这样儿,纯属是被我拖累的。
我哥也说过我好几回了,不高兴我干什么都喜欢拉着你一起……”
知道归知道,直接开口承认,对大男子主义来说终究难为情。
相信秦淏肯定能懂他的意思,后面半句,他就没有说得太直白。
“要是各干各的,你绝对不会比我混得差。”
“那当然了。”
秦淏一如既往地选择照顾宋争的情绪和自尊,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地反应。
他配合道:“不用担心,狗儿子,爹一定会混得比你牛逼。
你就好好养伤吧,别的什么也不用想,回头等复婚了告诉我,我给你包红包。
但是说好了,最后一次啊,谁家好人来来回回地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跟我这儿洗钱呢。”
“滚吧你,”
宋争笑着骂他,“少咒我。
我这辈子不可能找别人再结婚,你嘴巴干净点,别惹我老婆听了不痛快。”
挂断电话,宋争依然保持着躺卧的姿势,他靠着垒起来的枕头,盯着房顶那一片扎眼的白色看,良久才眨眨酸涩的双眼,缓缓撑着身子往上坐了几寸。
这时,许竟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给宋争买的水果。
看到他的动作,以及眉宇间透出的凝重,许竟赶忙把东西往旁边一撂,快步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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