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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拦着孟伯宇找钟老夫人?”
傅徵冷冷问道。
傅荣实话实说:“当时我不在孟少帅身边。”
“是吗?”
傅徵轻笑,“一个人在外面哭,但却不舍得进来看一眼。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孟伯宇六神无主,好叫唯一能看出端倪的钟老夫人来点破丹霜之毒,对吗?”
傅荣抿着嘴不说话。
“我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徵忽然抬高了音量。
傅荣却从腰间抽出蹀躞,放到了傅徵手边:“父亲要打要骂,都随意,但请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你的什么心意?在我营里结党营私的心意吗?”
傅徵压低声音,“傅子茂,你真当孟伯宇是傻的吗?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名堂,万一他知道了呢?”
“父亲刚醒,还是不要生气了。”
傅荣油盐不进,“孟少帅就在外面,若是父亲您想告诉他,我就去请他进来。”
说完,傅荣就要起身去找孟寰。
“给我滚回来!”
傅徵呵斥道。
傅荣言听计从,又跪在了床边。
“子茂,你是在往一条不归路上走,你知道吗?”
傅徵语气软了下来,“你前途无量,何必为了些……虚无缥缈的事,赔上一辈子呢?”
傅荣仰起脸笑了:“父亲,我不觉得那是虚无缥缈的事,我只觉得,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
傅徵与他无话可说了:“去把孟伯宇叫回来。”
傅荣不慌不忙地起身:“我不相信父亲会把我供出去,眼下边关弦紧,大战就在眼前,父亲是明大义者,断不会在这种当口,搞出肃清之事。”
“我让你叫他回来。”
傅徵重复道。
傅荣虚虚地握了下傅徵的手,俯身,贴上了傅徵的耳畔:“召元,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完,他似有似无地用嘴唇擦过傅徵侧脸,在傅徵反应过来并勃然大怒前,扬声喊来了孟伯宇。
“营里怎么样?”
傅徵不打算给孟寰察觉自己神色不对的机会,他直接问道,“你有发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