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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吴琮喃喃叫道。
他一路向驿舍后门走去,心里盘算的却全是该如何瞒着关长沂,把傅徵偷偷送出滦镇,好保全这人的性命。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天轸要塞上忽地燃起了烽烟。
那熊熊烈火之盛,直冲云霄,叫闻者只觉若是站在怒河谷中,也能看到这骇人的烜光。
吴琮一惊,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剑。
“小叔,”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好意思了。”
话没说完,就是“嘭”
的一声。
吴琮还未来得及回头,后脑就先一疼,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看到了祁敬明的面孔。
这个身怀绝佳医术的女子此时手执一根叉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将晕未晕的吴琮,只等这人若敢反击,自己就再送他一杖。
吴琮利索地把“嫂嫂”
二字吞回了嗓子眼,当即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这时,也已看到那要塞烽火的关长沂疾步走出正堂,他先是在心里把傅徵骂了三遍,而后自己拿过两把刀,跨上了家丁送来的马。
“跟着我,去城门!”
随着平城关郡公一起来到滦镇的二百家将跟从自家主上,一路向北,顺着滦镇中街向天轸要塞的狭关而去。
眼下,滦镇城门大开,合该守着此地不许任何人进出的“自己人”
各个里倒歪斜,躺在雪地中不省人事,空气中还隐隐有一股酒香气,很明显,他们都喝得酩酊大醉了。
关长沂气急,双腿一夹马肚,一跃上前,踏着地上厚厚的老雪,来到了天轸要塞的门前。
那里正立着一个人,一个身上未束甲,但手上却拎着一把长枪的人。
——傅徵。
“关郡公。”
已有整整三年没有使过画月的将军双手稳稳一转,将枪尖对准了策马而来的关长沂。
“傅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马上的人冷声问道。
傅徵一笑,客客气气地回答:“这话,应当由我来问郡公您吧。”
关长沂看着他,轻笑了一声:“据说将军身患重疾,已近油尽灯枯,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得一命呜呼。
怎么,眼下居然还有力气扛着枪,来拦我?”
傅徵眉梢一扬:“关郡公大概是不怎么了解本将军,若是贺兰铁铮在此,你应当问问他,敢不敢在我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带领胡漠铁骑挥师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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