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拿了几件夫妻密事将他试探,他果然言辞模糊,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至此,我已确信,夏守中已然被人李代桃僵。”
说话间,又对“夏守中”
道:“是吧,你定是在北疆期间,将真正的夏守中害了,扮作他的相貌吧?”
“夏守中”
应道:“不错,只有远离京师,方好下手!
可叹我真是愚钝,你这名密探的身份,我就迟了五年才能得知。”
沁蓝道:“我不动声色,入夜后偷偷入宫向太后报知此事。
谁知,太后也说道,她从近日上朝夏守中的举止看,的确有些怪异,正在疑心。
不过,现今女儿在夏府,让我不可声张,只暗自探听假夏守中的动静,只要他没有反叛朝廷的异举,也就罢了。
一切要等到太后的女儿长到十六岁后,再作计议。”
“我只得再回夏府,继续密探,这假夏守中除了是假的外,确实也算才华过人,也未见什么反叛之举,我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天的在夏府度日。
假的夏守中对我日见冷落,新纳了好几房小妾,再不与我同房。”
“那是因我看出你是精细之人,只能有意避开你,以免让你识破真相!”
“夏守中”
在旁说道。
“我也落得自在,日为侯门妇,夜做女神捕,闯出一番名号。
这样又是两年时间过去,微雨已然两岁。”
“夫人,你们此事做得可真够严密,偌大一个夏府,竟没有一人知晓!”
老孙头叹道。
“不,老孙头,”
沁蓝的语音中有了些许愧疚:“有一人不巧竟知道了此事。”
她低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老孙头瞪大了眼睛,喝道:“您说什么?难道,难道,我内人的中毒,竟与您相干?”
沁蓝道:“这实在是世事难料。
老孙头,你也知道你家娘子原是京师小家碧玉,由我作主为你聘来,故她也算是与我较为相熟,有时与我说说心事。
两年前一日,微雨着凉,发热几天几夜不醒,太后听说后十分着急,漏夜乔装进入夏府看望女儿,当时已是夜深人静,谁知你的娘子不知为甚,竟然闯入我的房中,太后怕她听去了什么,让我杀她灭口。
可我明知她已有孕有身,不忍下手,便为她施下了回转迷魂药,让她忘记所听所见之事,最少要保得腹中胎儿的性命。”
“呀————”
老孙头如野兽般仰天长啸,吓得何品秋边哭泣边扶住她的父亲:“爹爹,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半晌,老孙头方平静下来,捶胸顿足:“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胡闹与她争吵,她怎会半夜前去夫人房中,又怎会被人所害!
我这种废人,不如死了来得干净!”
边说边拔出佩刀,巴荷和程平儒连忙左右围上,将他的手死死按住,但老孙头身具武功,巴荷哪里制得住他,只得大声喝道:“孙叔,你若要寻死,便是十分对不住您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