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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声大作,窗帘被迎风吹起鼓成一个风箱,摇晃的玻璃哐哐直响,他在这毫无征兆的大风中和燕南对视,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味道。
那种专属于凶煞,好似腐肉般能恶心得让人呕吐的味道。
门外的敲门声变成了砸,声音几乎要被飓风全数吸进去:“开门!
怎么被锁住了,你们没事吧!”
燕南阖眼,耳根微动,几乎是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它来了。”
第十章
蒲炀却看懂了他的口型。
他们现在谁也没功夫去纠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而是迅速地统一战线,燕南把本子拿在手里,心里有了猜测,沉声道:“它是为了这本书来的。”
“能出去吗?”
蒲炀迅速走到门口,使劲地拧了好几下门把手,门却如同被水泥焊住一样毫无反应,他转头看向燕南:“门打不开。”
现在唯一的出口只有书桌前的那扇窗户。
可惜下一秒,疾风来袭,飞闯进来的硬物猛地贯穿脆弱的玻璃,哗啦一声炸开,四分五裂,旁边的塑胶也纷纷断裂成飞溅的利刃,毫无规则地肆意横飞,蒲炀紧靠着墙,在那硬物进来的瞬间便看清了它全貌。
那是一头闪着黑鳞的巨大蛇蝎。
它的尾部高高翘起,锋利的尖端如同一笔剑刃,银光乍泄,蛰伏于外空,而上半身却诡异的穿着一身红色的戏服——也许那根本不能称之为戏服,因为那红色布料已经全部炸开,如同几块破布一样堪堪挂在它坚硬的外壳之上,头须长数米,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却是两个凹槽。
这煞物没有眼睛。
可它也不需要眼睛,瞬息之间,整条蝎尾都朝燕南横甩而去,一根手指粗细的银针以弹速之势直抵燕南前额。
“小心!”
蒲炀倾腰下翻,前膝跪地,整个人从蝎腹下滑了过去,在银针落下的瞬间拉着燕南侧向翻倒在地,他抽空咬破食指,飞快地将画好的符纸落指点燃,轻巧地贴在蝎腹旁侧,却见那蝎煞连停都未停半分,又直直地向两人奔来!
“符纸怎么没用?”
蒲炀把符纸不要钱地往凶煞身上贴,各式各样贴了个满,符纸在漆黑的外壳上悠悠打了个转,火焰燃尽便化为了灰烬。
燕南身体还没好全本就不便,刚才被蒲炀猛拽的伤口现在已经完全撕裂,血迹星星点点浸润了衬衣,他咬着牙“嘶”
了一口气,冷汗直下:“你的符纸对付低等煞物有用,对这种级别的起不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