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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和他多做缠斗,我只是淡然和他虚应着要去见皇帝,策马要走,太子突然发出一声大笑:“父皇大展雄风,猎了银狐猎豹,本太子也该去恭贺呢,这次父皇为了贵妃娘娘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哦!”
听这语调一贯的充满讽刺,我没心情搭理,这个太子手段不足,性格阴柔,没事就会逞口头之便,在他那个老虎父皇面前却像老鼠见猫般小心怯懦,这会子,大概就是发泄一下而已,待会老子面前,一准没声。
太子今日似乎兴致很好,我掉转马头正要离开,听见他似乎自言自语的低语,“父皇这次不知会不会失望啊,如果,没了想要炫耀的那个人,不知道会不会难过呢?”
我闻言皱皱眉,回头看去,就见他望向山坡,注视着山坡上的人,好象没有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回过头,又冲我阴阴地一笑:“侯爷,一起去迎接我父皇吧!”
热闹的篝火晚会上,吾卿居然会对公主刁难起来,他很少会在大众注目下主动说话,虽然我和他表面上保持对立,但这次主动的挑衅却没有过,别人不知道,我却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好奇,什么时候,他对公主开始好奇了?
另外晚会之上,太子也表现得过于兴奋,这让人不得不在意,他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他表现的如此张扬,一定有他觉得好的事要发生,而他觉得好的,对于我,往往不是好事。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太子不可怕,但他身边的人却诡计多端,尤其最近好象不知道从哪冒出个人来,黑篷罩面不得窥颜,神秘诡异得让人觉得来头不小,近来麻烦不断,定是这个人搞得鬼,不得不防范些。
公主不适让我有了早早退了场的借口,公主谢场离开,我后脚便跟着离开,在脸上先贴了层假脸皮,换了身衣服蒙了面便往千峦宫赶。
挨近内室,我听到有隐隐的哭泣声,这声音竟是我安排在兰环身边的丫头香祈,这丫头一向心志坚定,做事稳重,为何会在这哭泣,我大惊,一掀帘子走了进去,一眼看到室内就只有香祈一个人的身影,便轻声喝道:“香祈,怎么回事,娘娘呢?”
香祈乍听我的声音猛地吃了一惊,望了过来,看清是我,立刻朝我扑通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侯爷,您可来了,娘娘,娘娘让人掠走了!”
什么!
我大惊,这皇宫内苑的重兵之地,什么人,那么大胆,居然敢掠走一个娘娘?我再次喝问:“说清楚,怎么回事?”
香祈收了泪,一五一十对我叙述,就在刚刚,兰环确实早早离了宴席回寝宫休息,可刚刚洗漱完毕更衣上床却听见外面有人哼哼了一声,香祈便出去看动静,就看到外面守门的侍卫全无声息地倒在地上,一惊之下再回身看兰环,就看到黑影一闪,短暂的惊呼之后兰环已被人挟持在怀里,香祈扑上去要抢,迎面就是一阵掌风竟被人硬生生劈了出去,撞在门廊上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兰环早没了身影,连宫外倒地的侍卫没一个醒的,香祈一时没了主意,便哭了起来。
我听完心里一沉,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在宫里来去自由还能挟持一个人,此人意欲何为?难道是太子?自从他身边出了个神秘的人,总想出各种难为之事,如果是他,那么他抓了兰环想干什么?太子恐怕最想要的还是兰环的性命,若是如此,直接杀了更快,挟持兰环又为什么呢?
更重要的是,我要到哪去找人?现在趁没人发现尽快找到人才是,人多了我反而不好行动了。
吩咐香祈让她待在宫里,继续装晕,若是奎砾回来了便如实禀告,我趁着这点时间先去探探,心里没什么把握,跃出千峦宫我站在宫墙上屏息潜望,一时茫然无从,却听见有一声冷哼声传来。
心下一动,我纵身往声音传来处急掠,电光火石间有黑影闪了出来,迎面就是一掌,掌风凌厉无比,我身形急止,硬生生扯住身子往边上一扭,避过掌风,揉身再上,一个螳臂斩螭劈了过去,黑影大折腰,堪堪避过我的手刀,闷哼了声:“好身手!”
便身形急转,转瞬间已离我数丈之远。
我哪里肯放过他,紧紧追了上去。
想我的身手当世之上罕有敌手,而眼前的黑衣人竟能在我手下逃脱,功夫绝对不弱,掠走兰环的,一定是他,必须追上他!
我提口气,身形暴长,展臂就抓,突然眼前的黑衣人顿了下来,身体往下一坠,避过我的手,落回地面,我跟着落下身形要再去抓他,却见他轮起个黑影往我砸来。
我刚想挥掌劈开,却在一瞬间心念一动,改劈为捞将黑影捞在怀中。
一抹熟悉的淡香飘来,黑影,正是我在找的兰环。
对方抛过兰环,身子一晃,朝前急奔,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我也来不及再去追了,忙看怀里的兰环道:“环儿,怎么样,伤到没?”
黑暗中我能看到兰环苍白的脸,急喘的气息,我扶稳她的身体手抵着她的背用内力为她顺气,好半晌她才喘平了气,又一头扑进我的怀里,轻轻啜泣起来。
我安慰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慢慢收了声才柔声道:“环儿,告诉我,有没有受伤?刚刚那人欺负你了么?”
兰环松开我,摇摇头:“没,就是有些冷的利害,那人把我扔在这好半天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望望四周,只看得清是昌盛苑某个山头,四周都是此起彼伏的悠悠青山,夜色里无声无息,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安,为什么那个黑衣人要潜入宫中挟持兰环,又为什么挟持了却只是将她扔在荒野外,却在宫门外等着我,好象就为了引我来接兰环,这样一来一去的折腾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