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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副不协调的样子,却奇异般抚平了她愤愤的情绪,让她心里有了其他的异样的陌生的情绪。
想起前天夜里昏迷中的他提醒她药浴,想起他从来记不住任何杂事,却记着每一份她的药的位置,甚至想起最初的相遇。
山上的日子里,他再怎么使唤她,只要她表现出生气他总会装乖讨好。
原以为这就是他的本性了,到了城里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糟老头。
他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视天下为粪土的南无药,他可以翻手覆手掌控人命,转身却对她赔笑讨酒……
突如其来的情绪肆意侵略,她的心口满得要溢出来。
明明不是恰当的时间地点,甚至不是恰当的人,是什么呢?这样的情绪是什么?呼之欲出的答案却生生被压下去,她还要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你在做什么?”
南无药看着心不在焉翻着包袱的柯九,有点奇怪。
“啊?”
猛的吓到倒抽一口气的柯九看到自己手中下意识的动作,脑中乱糟糟的,随口应道:“在找你的那件狐裘披风。”
他看看她茫然的表情,再看看她手中忙乱翻找的动作,小心地避开她的手,然后拉着她手肘压住的一个帽子,道:“整个包袱里长得最像披风的是这个吧……”
摸了摸毛皮,突然有些警惕地问:“你找这个做什么?”
她呆呆地应了两声后,才回过神来道:“外面很冷,小叶子没有御寒的衣物,我想借他这个。”
摸着帽子的动作一顿。
“有内力的人不冷的。”
“呃,昨晚他说要一直运功才会不冷,他在驾车很难一直运功御寒吧?”
“昨晚?”
语气一顿,摸了几下狐裘后松开手,南无药又懒洋洋地倒回他自己的位置了。
“嗯,你拿去给他吧,他要是冻出事了就没仆人打杂驾车了。”
柯九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混乱的空间,随意点了点头,就抱着披风出去了。
叶无心系好披风固定好帽子,对她感激地一笑,看她似乎没有立刻回车里的打算,便开口了:“外面冷,九妹妹还是进去吧。”
“不会啊,我吹吹风。”
刚好可以散去心中那把火。
叶无心不置可否地一笑:“原来九妹妹与南大哥是‘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的关系啊。”
柯九又是一呛:“咳咳,你们这些,这些——”
“我们这些有内力的人都是顺风耳长舌妇。”
柯九终于发现了,在外面面对外人没有比在车里面对南无药好过多少,尤其这个外人自从昨晚跟她聊了身世之后大有将她视为无话不谈的闺蜜的倾向。
“好了,你赢了,我回车厢。”
“等等,只要你和他还不是夫妻,我对你的邀请都算数。”
风吹散了叶无心的话语,柯九大声问道:“什么,什么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