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认识到他的固执,或许该说坚持原则。
总之,她不嫁给他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一个是重原则重礼教道德感强烈的书呆子,一个是这个时代人眼中随心所欲不守礼教的豪放女,谈谈恋爱也许还能有反差萌,但结婚生活在一起绝对是个悲剧,相看两相厌只是迟早的事。
偏偏书生在这方面的坚持与毛爷爷类似: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所以,即使他硬朗冷峻起来很让她心动,柔弱娇羞起来很让她怜惜,嘴唇吻起来的感觉更是美妙……还是只能,到此为止。
就这样,边走神边争执,时间悄然流逝。
月上中天,公冶白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男的站在路边,女的坐在车上,梗着脖子吵架的情形。
“啧啧,真是激烈。”
范轻波头也不回地说:“是啊,这个呆子固执得要命,我真想掐死他!”
“哦不不,我说的激烈是指……你们的嘴唇。”
争吵中的两人陡然止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的唇上,显而易见的,那是一片被蹂躏过后的红肿。
轰的一下,书生没被衣服裹住的地方都红了,害羞的。
接着,范轻波没被衣服裹住的地方也都红了,被传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午夜时分,官道之上,一串响彻云霄的爆笑声响起。
公冶白一手一个,将呆若木鸡相视脸红的一对发春男女拎起,丢进车厢。
他弹指解开绑在树上的缰绳,悠闲地赶着马车,往内城的方向行进。
三不五时,还能听到车厢里传出令人捧腹的对话。
“呃,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亲肿你的。
“在下明白!
这不是范姑娘一个人的错……”
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
“唔,你明白就好。”
这对话走向不妙啊。
尴尬,静默。
“对了,说你是我男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