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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搞错吧。”
晓苏咕哝了下,又忍不住心花怒放,“老板,你有救了!”
郑简为晓苏的天真感到好笑,“晓苏,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两码事。
再说,你又怎能知道我们的竞争对手不在拉拢他,或许他们的关系比我们的还要硬。
端木这个人口风很紧,我套了他几个小时的话,一点信息都没捞到。
他一直在打太极,试图让自己置身事外。”
“他有那么混蛋?”
晓苏扁扁嘴,努力去想象自己认识的那个端木,但是忽然发现自己对他根本谈不上了解,她甚至不能准确记得他的情性,不由沮丧下来,“那么说,还是没有希望?”
郑简道:“不仅如此,形势反而更糟。
今天,顾局也语焉不详、模棱两可,可能是听说了咱们公司的内讧。
那件事要真惹大了,对他影响也不好。
他很有可能为保自己清白选择我们的竞争对手。”
两人沉默了会,郑简逗晓苏,“别耷拉着脸啊,大不了咱就走,有本事走到哪里都不怕。
说实在的,这样的公司,呆下去也没意义了。
你想拼,总有人扯你后腿,这感觉实在太糟糕。
不过你别担心,到时我会跟他们谈判,把你留下,毕竟跟你没有关系。”
“老板,你走了我还留着干什么?我一点都不留恋这8千块钱。”
晓苏抬起头,还是愁眉苦脸,那是为郑简担心,“可是,树化玉的事传出去,以讹传讹,再加上落单,对你职业形象是个很大的抹黑。”
“不要紧。
总有高峰低谷,我以前走得够顺了,再这么顺下去,会天怒人怨的。
其实,人哪,不能老想得到太多,因为人很脆弱。”
晓苏歪头想了想,“也是,有盛就有衰,有得就有失,欲望是无穷的,但失落的滋味却不见得都能承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庄子也说过类似的意思。”
“所以说现在,即便失败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可以把它看作是上帝的善意,他搬了块石头放到我面前,无非是要我停一下,好好休整休整,想清楚了再上路。”
郑简微笑,“小鬼,你说是不是?”
晓苏忙不迭点头,她很喜欢听郑简说教,因为总能得到些许的启发。
其实她这样单纯的性格能保持到现在,与郑简的维护脱不了干系。
郑简一直觉得,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是善良。
你的善意别人是能感觉得到的。
但晓苏还想为郑简争取。
毕竟决定人是端木舍,并不是她一点都搭不上手的路人甲。
回到家,她开始翻箱倒柜,找那张留有端木舍电话的纸。
把家里每寸地皮都恨不得铲过一遍,一无所获。
她真是恨透了自己上次的自以为是,早知如此,那时候示示软跟他攀攀交情就好了,说几句好话又不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