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反抗得很剧烈,“我不是你的发泄工具吧,你能不能尊重我?就一天,一天你都不能体谅吗?你太卑劣了!”
待我意识到我们开了一个无比糟糕的头时已经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此后,我们将沿着这条糟糕无比的直行线一路疾驰下去。
她哭了,不出声地,任眼泪汹涌。
我是第一次见她哭,以前就压根没想过她这样的人还有泪腺的存在。
我当然很后悔,也很心痛,用手胡乱给她抹,“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
以后不会了,请你原谅我。”
她甩开我的手,眼泪越来越凶。
脸部肌肉抽搐着,看上去都凄恻了。
“出什么事了吗?”
我预感她的眼泪与我不一定有太大关系。
她一定有事,心情不好才对我冷淡的。
“晓苏,告诉我。”
但她却说:那么我告诉你,我这几天一直跟Z在一起。
我当即噤声,感到特别特别难过。
一腔热心肠被浇得凉透还在其次,我意识到有一天我们就算走到一起我也只能在她心里占个次要位置了,正如她一直觉得我把她当次要人物看一样,她从没想真正了解我,而试着去了解才是爱的开端。
我们各自背过身去,像任何同床异梦的夫妻。
当然,我们还不是,我要庆幸我们不是,还是遗憾我们不曾是。
她终于睡着了。
面目扭曲,睡得纠结而痛苦。
我长叹一口气,看曙光在窗外一点点爬起。
我上班时晓苏还睡着,我给她留了张条,告诉她附近有家店可送外卖。
我还想写对不起之类的话,想想,我也没什么对不起她就没再写。
下午,她给我来了电话,看到她的号码我还挺高兴,说:休息得怎么样?她说:“满好的。
谢谢你。”
顿了下,又说,“端木,我想请个假。”
“怎么?”
“我想跟郑简一起吃个晚饭。”
我心有点凉,本想着今天跟她好好改善关系的,但是她不在乎。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