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胸紧抱自己,整个人好像一只濒危的动物在咯咯地抖。
“安妮?”
郑简紧走几步,叫。
安妮整个人顿了下,慢慢抬起头。
郑简于是看到一张满是淤青的肿胀的脸。
此时的安妮就像一只被打了一拳的陶瓷娃娃。
“怎么回事?”
郑简倒抽一口凉气。
“ERIC。”
安妮笑笑,撑着墙费力地站起来,“他们打我……”
“谁?”
郑简扶住安妮,又将门打开。
“就是那帮人,他们想讹我钱,可是我没有,他们就打我……ERIC,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也没有权力,但是,除了你我没有人可以找。”
“先进屋。”
郑简在卫生间给安妮处理伤口,他真的难以想象那些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这样大的毒手。
他忍住内心温热的恻隐,小心地给安妮清洁了伤口,抹上了药水。
安妮仰着一张素脸,洗去铅华的她不过是个啥也不懂的孩子。
他莫名想起了晓苏,内心的波澜动了动。
“饿吗?”
处理完毕,他问她。
“饿。
我没有吃晚饭。
ERIC,我的钱包也被他们抢了。
是下午发生的事。
他们说我欠他们钱,可是你早就帮我还掉了。
他们就是欺负我一个人。
我挨打后就来了,可是看到你屋里有客人也不敢敲门,一直在停车场看你的车。
你的车里有个网球拍,还是我给你买的,我看着看着,特别的难过。
ERIC,我错了,我不想失去你……”
“你先躺着休息。
我给你做吃的。”
郑简避过她殷切的目光,他很怕自己心软,主动揽过这已经不必由他承担的照顾她的责任。
等他把西红柿鸡蛋面端出来时,安妮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闭上眼的她就是一副孤儿的可怜样,以前的繁华与光芒已经陨落。
她在需要他。
郑简长叹了口气,帮她把鞋子摘了,拿了床被子将她裹好。
也没多久,荆沙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