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
晓苏笑笑,“其实我最喜欢做傧相。
没听张爱玲说吗?新郎新娘是银幕上最后映出的雪白耀眼的完字,而男女傧相才是精彩的下期佳片预告。”
“那男傧相索性就找郑简吧。
省的我们找的男孩子,白为晓苏痴迷。”
荆沙说。
“还是找个年轻的吧,”
郑简笑呵呵说,“晓苏对我早已经审美疲劳了。”
晓苏配合着把头倚靠在他肩上,“没错,熟得要呕吐了。
拜托,一定要找个年轻的,还要帅。”
我脑子闪过晓苏与郑简亲热的镜头,捏酒盅的手陡然就沉了。
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不能习惯她被别人拥有。
好像曾经是我身上一块肋骨,被人硬生生拆掉了。
郑简提议:“我们四个喝一杯吧。
祝福你们!”
荆沙说:“也祝福你们。
我们等着你们的佳片早日上映。”
4
告别的时候,我问他们,“你们去哪?我们可以捎你们一程?”
我们有司机,而他们是打车来的。
“谢谢,我们还不打算回去。”
晓苏说。
他们跟我们挥手,一转过身,两人的手就亲昵地扣在了一起。
我怅怅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有那么一刻,想冲过去,把晓苏的手从郑简手里强拉回来。
当然没有这么做。
荆沙在身后说:走吧。
虽然已过下班高峰,东三环还是堵得严严实实,车子走走停停,好像永远到不了终点。
我心里也堵着这类似的绝望与憋闷。
有很长一阵子,我和荆沙都没有说话。
后来,她开口了:他们挺般配的。
我没说话。
她又解释:“晓苏像个孩子,需要一个成熟的男人作丈夫。”
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在刺我。
转念间,又想起晓苏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意思大概是,婚姻需要性格互补的情侣。
我们太近,容易意气用事。
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