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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后,倪灿生了场病。
时不时呕吐。
陆非凡将之送到医院,检查都没什么事,医生说可能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哥,我没事的,吐吧吐吧,就干净了。”
她对他说。
“总得找到病根吧。
我怎么可以看你老是这样吐呢。”
“过些日子就没事了。”
她别过脸,淡淡说。
可是那日晚,他听到她在哭。
很细碎很压抑像失伴的猫一样凄厉。
他起身,敲她的房门,她微弱地叫他:哥。
他进去时,看到窗口有一轮满月,窗户被映在地上,亮堂堂的。
空气却非常燠热。
灿还在呕吐,伏在床边,床脚一滩秽物,散发着腥臭。
他轻拍着她,而后给她水,再用毛巾擦她头上、脖子上的汗。
她穿着背心,因为伏身的缘故,他看到她萌芽的乳。
他别过头去,心扑扑跳。
她好一些,坐起来,抱着膝。
月光穿过蚊帐进来。
将她的脸磨得柔和无比,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有熠熠的神采。
他觉得自己身上热了起来。
憋闷的很。
于是走过去,将窗户开得大一些。
又把秽物处理干净。
“哥,我给你喷些花露水吧。
这样,你就闻不到那味道。”
她跳起来拿花露水。
他说没关系。
她到他身边,倒了些在手心,然后抹到他胳膊上,那手柔滑细洁,异样的温柔,他的心微微荡起来,想到有次梦到一个女孩,在她身边,靠着他,也是用手轻轻地抚摩他,醒来发现梦遗了。
他一直以为梦里那女孩是白洁。
现在开始不大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