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又转去院子,打算看看老树和月亮。
却只看到激情的男女。
只好又折回去。
灯光依旧闪着,音乐还叫人聋,江天的世界与她够远。
回到原地。
江天在。
说:去哪了?
“洗手间。”
“刚有你电话,我代你接了。”
“谁?”
“没说,雄性。”
江天挑衅地看着她。
默言拿过包,摸出手机,翻看来电记录,居然是陆非凡。
陆非凡此时在晓荷湾。
取下手机,他把左手的纸袋扔到旁边的垃圾箱。
走了。
刚从国外公干回,可以直飞上海,却临时决定在北京转机。
就像手里拎的那个玩偶,买下时一直觉得是一念之差,来北京大概也是。
刚才手机里的背景杂乱,显示着程默言丰富的业余,那个接电话的男子大概是她的新生活。
如此,也罢。
倪灿回来了。
春节前就回了。
像一只流浪猫,转了一圈累了还是要回到家。
他收容。
义无返顾。
因为属于他。
灿抱膝蜷缩在沙发里,偶尔投到他眼上的波光有些胆怯,就像一个自知做错事的孩子。
“哥,我以后不会走了。”
她说。
他点头,她不会明白,他的心里四散着涟漪。
与她无关。
晚上,灿拿起枕头抱起被子上楼。
他看着她,没有阻止。
“哥,我睡楼上那间,可以方便照顾邦邦。”
她回头解释,怯懦一笑,笑完有点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