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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默言不由咬了咬唇。
“姐,我们这批人要分到各个分部,北京、上海、广州,你说我去哪?本来是公司随意调的,但是陆总说我可以自由决定。”
“听着,不要他帮忙,分你去哪就哪。”
“姐,我想留上海。
我跟他说了,因为离爸爸近。”
“……”
默言哑口。
她不晓得他们还要怎样的挣扎。
不甘心,吐几个泡泡,将往昔推到水面,然后呢,在还未及接触阳光时就又下沉。
徒劳。
可心的沉浮明灭是不能自如安排的。
只有被动地挨。
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记忆与想念,不会比我们的生命更长;但是我与那一天之间,到底要隔多长的时候……
默言想这一段话。
江天出差了,没有他骚扰的日子难得的平静。
周五下午,意外收到陆非凡电话。
他在里头很简单地说:我在天津A酒店,你过来。
她想他凭什么让她过去。
直接否:不去。
他也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但是接下的时间,她开始坐立不安。
不去不去不去。
她催眠一样对自己说。
结果,一下班自动就走到单位后面的北京站,买了去天津的最早的车。
拿了车票,她兀自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样没有出息。
撕了吧撕了吧撕了吧。
她又对自己念咒一样说,结果,脚不受她控制地自动进了候车室,坐上了去天津的车。
火车轰隆隆的开,她痛苦地摁住自己的脑子,有一瞬间,自私地希望火车出点事故,她成为尸体。
到天津,找到他下榻的酒店。
她徘徊再三,如煎锅上的蚂蚁,煎到大概发焦的程度,才一跺脚进去,时间已至晚上。
敲门声像她的心脏一样扑通扑通。
待会怎么办?不是自投罗网?陆非凡你为什么还要我这样,你明知我只能这样。
门开了。
他冲他微笑。
神色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