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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我懵懂。
他点点我的鼻子,说,我不久就要回美,想在走前,跟你确定下关系。
什么关系?我还装天真。
他说,如果你觉得可以订婚,我希望订下婚约。
如果你觉得时间仓促,比较突然,那么我们就做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没有说出来。
只是不言语。
他看我低头无语的模样,想是起了怜惜。
手底一用劲,将我拥到怀中。
“我一直喜欢婉约优柔的女孩子。
觉安,你低头时,脖子那一段弧线非常漂亮。”
他伸手欲抚,我偏头躲开。
他也不以为意,落落笑看我。
我说:“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他走前,特意要我送他。
在告别时,他掏出一个首饰盒送我。
我推脱不掉,只好收下。
回家后看,是一条卡迪亚的铂金项链。
幸好不是戒指,我松一口气。
此后,姚谦每天算着时间给我电话,会说一些情话。
比如,现在要开会了,可我想着你,待会说错话怎么办?该不该罚你?比如,纽约下着雨,我的思念跟雨一样绵长。
又比如,我睡觉一抬头就看得到一轮明月,觉安,你那也有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可我希望的不只如此。
你休假来看我吧。
……
这些湿漉漉的情话,是我未曾听到的。
我在他的言语中发呆。
有个念头突然电光石火般掠起——
我要去见陈勉。
我为什么不能去美国找他?
出国后,陈勉曾经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主要是告诉我他汇了钱到我帐上,让我定期转至他资助机构的帐户。
我奢望他说更多,可是他没多余话,只说,我很好。
“那你留我一个电话或者地址或者EMAIL可以吗?我不打扰你,可我要拥有你一样联系方式,让我知道你好好地在这个世界上。”
他将电邮报给我。
我遵守诺言,他不找我我也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