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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用一生的机会去惩罚彼此吗?
她从未厌憎他,但暂时也没法说服自己再接受他。
她可能爱他,但也可能只是爱和他在一起的自己。
无论是哪种情况,他们都必须面临分别。
也许明天他们就会在一起,也许永远不会。
第十章凡是爱着的,都不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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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安一直在准备出国"
准备了大半年,耗到春暖花开才终于决定起程。
此番办签证的由头是探亲,作为不管的未婚夫。
到那边后,他和不管也许会结婚,当然也不一定。
他只是要走。
A城不能同时存下他们三人,而过去己经过去,他欢天喜地地捧上自己的心,未必就是人家需要的佳看,那么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出国前一周,就开始一轮一轮的饯行。
亲戚的、朋友的、同事的,每天都在醉醺醺地预演离别。
他喝得纵情,也渐渐迷上了酒。
酒是好东西,人在酒里,如鱼如舟,一杯杯浪掷着光阴,痛感钝平了,痒感消失了,世事混浊了,只剩了自己在自己的世界称王称霸。
不必惧怕什么,不必担忧什么,你就是独一无二,就是自己的神。
当然"
痛饮从来别有肠"
,翌日醒来,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自己,也只能苦笑,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超脱。
最后一晚,父母在香格里拉饭店置下酒席,宴请关系最密的人。
妈妈说要不要叫上姚伯伯和静静。
他摺了脑袋想了很久,说叫吧。
他以为她不会来,但是她来了。
迟到了几分钟。
那时候,满桌的人己经围满,冷菜也上了。
他也放下了那颗久悬的心,与小侄女在轻松地聊天。
小侄女问他明年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多一个金头发蓝眼睛的小妹妹玩。
他咳嗽了一下,说:"
叔叔给你买一堆芭比娃娃好不好?"
正说着,听到脚步,一抬头即看到服务员将静好领了进来。
静好自知迟到,走得有点急,脸上也早早挂上了抱歉的笑,却依旧的稳妥从容。
他见过的女孩子,比她娇俏、比她妨媚、比她甜美的很多,但论雅致、论疏淡、论清爽却一个也超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