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小心翼翼地展出一张汗湿的纸,为她朗诵。
那首诗她早己经不记得了,却记得他朗诵的时候有一种飞翔的轻飘。
灵魂飞出很远,停顿在哪里呢?他是否已经遥遥地看到若干年后的自己,他决不允许自己做沉默的大多数。
她在一道白亮的眩晕中醒酮灌顶,在那一刻,她理解了他,同时也原谅了他。
宽容并非对别人的施舍,而是自己内心的需求。
在获得灵魂的轻松时,她真正明白了那句话,人最大的需要是被需要,为别人其实是为白己。
她蹭地跳下床,想给钟羽拨电话,想想又放下了。
她准备去见他,像梦里一样突袭,给他惊喜。
窗子外闪出一片呆滞的灰色,曙光还未到来,但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航班订在十点半,静好仓促收拾了一下,打车去机场。
车子经过她原来的宿舍,她目瞪口呆地发现面前己经是一片废墟。
原来那条小巷半点影子也不剩,只有周边拆了大半的居民楼还能勉强让人想象一条小巷消失的前因后果。
阳光亮堂堂地泼洒下来,将原先的幽暗挤得无影无踪。
风流己经庇体,阳光下再无新鲜事。
静好怅怅地望着,直至那片区域完全退出视线。
"
什么时候拆的?"
她问司机。
"
一周前。
"
"
这么快?"
静好感叹着。
现在房价年年涨,开发商像喝了鸡血似的,有推翻一切重建一切的冲动。
这边位于老城,房子多有几十年的历史,被重新洗牌似乎是逃不过的宿命。
"
听说这边要建一个文化艺术小镇,号称要打造成中国的左岸。
"
司机又说。
静好一震,忽然从中品出了些意味。
她曾经的世界跟眼前这片废墟有什么区别?坍塌后的命运必然就是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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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书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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