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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母夜叉转世也不能信口雌黄。
我一般不愿跟女子和小人动粗,但今天——”
女孩笑了,“怎么样?打架吗?”
居然一撩袖子,“来吧,较量下。”
周岁安气瘪了,“你有什么事?”
女孩子说:“你是周正义的儿子,对不对?”
周正义三个字,以前是他骄傲的天空,在那个夏季后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岁安觉得脑子空空,说:“你是谁?”
“孔季夏知道吗?我爸爸被调走,你爸爸作了水利局局长。
你觉得是巧合吗?”
“我不知道。”
岁安心里苦痛急了。
他知道不是巧合。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全部的龌龊。
“周岁安,我要告诉你,我爸爸跟妈妈恩爱无比,妈妈患病8年,爸爸端屎端尿,随床伺候,从没有对不起我妈过。
我不知道刘坚和你爸爸搞了什么阴谋,但我会查出来的。”
“好,我跟你一样非常期待。”
周岁安僵硬地转过身去。
那次后,因为心里残存的愧念,他跟那女孩子在食堂、教室、图书馆、球场见到的时候,都会点头打招呼。
凭心而论,女孩子人高马大,不漂亮,甚至有点粗气,但是眉宇间却有一股勃勃的英气,说话爽快,不惺惺作态,当哥们儿最好。
有天,他们相逢在浴室门口。
她在前,岁安在后,排着长队往前等收票的阿姨放人。
排队期间没怎么说话。
阿姨放女孩走,女孩子往二楼女浴室跑时,他恶作剧,吹了记口哨,说:“同学,走错啦,男浴室在一楼。”
哄堂大笑。
女孩回过头,挑衅地看了岁安一眼,居然跑下来,揪住岁安,“好啊,领路,跟你一起进去。”
男同学开始起哄。
周岁安只好作揖陪礼,“不好意思,眼拙眼拙,背影看着是男人,回过头原来是美眉。”
后来,不管充满江湖气地跟他说,就是那一天,她对他产生兴趣,下了决心要把他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