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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静好失声叫。
钟羽姐姐状若梦游，有点迟滞。
“哦——”
过了好一阵，她方转换了目中狂热的光。
“你饿不饿？我给你拿了热水和饼干。”
她指了指旁边的柜子，慢慢直起身，然后翩然离去。
4
除了那一晚，钟羽姐姐的表现相当正常，无可指摘。
静好曾对钟羽说：你千万别说你姐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她没有任何问题。
钟羽非常感激静好这份体贴。
静好还建议，你姐姐那么渴望去A市，你为什么不成全她呢？如果她嫌那条疤难看，可以找医院整，我可以帮着找找人。
我觉得，你姐该找点事做，而不是闭塞在这里，封闭的环境其实不利于身心恢复。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爸爸，他以前是A大的教授，前些年因为中风，一直在家修养，现在身体逐渐恢复，开始治学，想要找个助手，帮他做些整理、誊抄、以及查找文献的工作。
我觉得你姐可以去试试。
言至此，静好忽然觉得钟羽投到她身上的目光好怪异。
他的嘴角甚至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嘲讽。
她想可能是自己过于热心了，连忙道：“我只是建议。”
钟羽摸摸她的脑瓜子，用当地话说，“你这女娃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静好听不出其间的情感色彩。
最后一晚，静好跟钟羽姐姐一起做饭。
姐姐炒菜，静好烧火。
灶堂很热，但是静好不以为意，她满喜欢烧火这样的活，拉着风箱，抓着木屑往里扔，看火苗像孩子样跳来窜去，真是有趣，跟玩儿似的。
钟羽跟父亲闲话后，进来跟静好一起挤到灶堂。
因为旅程行将圆满收场，他显得很放松。
“去去，热死了，别来添乱。”
静好推他。
他又站起看姐姐炒菜。
发现姐姐又在做他巨不喜欢而静好巨喜欢的粉皮，连忙抓过姐姐的铲刀，“姐，你光荣下岗吧，今天由名师主厨。”
钟羽姐姐也就知趣把厨房让给他们俩了。
接下，钟羽就把自己那点厨艺发挥到淋漓尽致，每完成一道，顺口胡诹些菜名报给静好听，都是静好闻所未闻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