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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我不能接受。”
“你,有喜欢的人了?”
周岁安惶恐地盯着她,那眼神很叫她心软,然而她知道不可能,出了那事,他们不可能了。
与其如此,不如趁早断他的念。
“我给你了,就不回收。”
周岁安倔强地说。
“你不要是吧。
我也不要。”
静好说着,举起瓶扔了出去。
水晶瓶在将逝的余晖下滑出一抹雪亮的光芒,而后“啪嗒”
一声,四分五裂。
周岁安没有再找静好。
直至毕业。
静好分到了A局。
周岁安也从北京回了老家,在一家外企做事。
其实那个时候,周岁安的爸爸已经不在学校了,被调到本市颇有实权的国土资源局。
他完全有能力让他儿子落户北京,并且做一个神气的外交官。
但是周岁安不。
他回来了。
据说带着破碎的心。
据说他谈过一次恋爱。
分手了。
谁提的分手没人知道。
然后有天,他装着极偶然地在静好下班的路上遇见。
他开一辆银色的别克君威。
在静好身边刷地停下。
静好错愕。
他摁下窗子,“进来吧,我送你回家。”
好久不见,周岁安成熟了不少,原本瘦骨伶仃的体魄强健了起来,皮肤也没那么病态的白了,下巴上居然还有一层青色的刮不净的胡子茬。
静好忽然想起早前,他因为胡子少,被同学嘲笑娘娘腔,就抿嘴笑起来。
周岁安说:笑什么?说出来,与民同乐。
静好说:听说你回了,为什么回啊。
周岁安说:想回就回,哪有这么多道理。
“也是。”
周岁安道:“在A局做什么?”
“办公室打杂。”
“办公室好啊,领导身边的红人,提得快。”
“就是冲着这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