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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钟羽点头,“爱的反面从来不是恨,而是冷漠。
恨也是爱。
我喜欢你恨我。”
静好咬住唇,这人——
钟羽接着说,“刚才坐在黑暗里等你,我对自己说,待会见着你,一定要跟你说,不要担心单秘书长,不要担心我姐,这些我都会解决好,不会让你有一点点负担,只要你心里有我,不需要太多,一点就可以。
我愿意破釜沉舟,去好好爱你……”
“谢谢。
我很荣幸。”
静好嘲讽着,“可是先生,你自我感觉是不是太良好了。
我实在不知道我怎么会给你带来这样的幻觉。
你认定我不会计较?岁安跟我说后我一直在揣测你的心理。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你不是爱她吗?好,我让你自己打自己耳光。
要你看人性的丑。
要你知道你所谓的英雄主义的爱都只是温室里的花朵,不堪一击。
一手录音,一手钥匙。
我真的很荣幸还能做这样的筹码。
好,不说我,就说你,就算你只是嫉妒,想出出气,但是你不觉得要挟、交易、恐吓,这样的行径很丑陋吗。
你有没有想过,对方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当然,18岁的他未必无辜,也许这世上本没有无辜,可是也没必要由你来做刽子手,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要什么样的积怨才能这样歹毒?”
在静好的控诉下,钟羽的脸一点点惨白。
静好觉得是被说中了,也是非常的难过,作个手势,“你先出去吧。
天亮了,就带你姐走,以后别再来骚扰我。”
钟羽没动,怔怔看着她。
她头次看到一贯坚韧决绝的他目中现出孩童般的无措。
她略有不安,想着是否说几句软话,他忽然说:我碎了吗?
她不明所以。
他又说,“我在你心里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