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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好点点头,不动声色,“看来你是罪魁祸首。
大哥哥是你间接唆使,岁安被你逼迫,你似乎什么都没做,但是两手沾满鲜血。”
“明白。”
钟羽居然还笑得出来,“我坐以待毙。”
说着说着,雨大起来,雨丝在檐前折断,滚下去,围成一挂帘子。
静好于氤氲中面向世界,感觉自己心内一个缺口渐渐合拢。
34
车子开回去,吃饭的地点订在“云鼎鸡”
。
这个饭店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
钟羽正好想一鼓作气把自己剩余经历说完。
屋子很静,只有雨刷刷地敲打声。
钟羽将窗户开一道小缝,“容我再抽一支烟。”
静好说请便。
就捧着热热的茶杯专注看玻璃窗上的雨。
她觉得雨跟飞蛾一样都是很笨的家伙,明知道碰上玻璃就要被拍扁,还是义无返顾、前赴后继地撞上去。
那一道道蚯蚓样的水痕大概就是它们的尸体。
“这里,你一定不陌生。”
瘾君子说。
“哦。”
静好发个语气词。
“我也不陌生。
那么让我们共同回忆下4年前那个夏季。”
4年前的夏季。
她怎能忘记?有个人陪她走一条黑暗的巷子,让她在事后的回味中一而再产生一种鸦片一样罪恶的甜蜜。
那种罪恶灼灼滋养了她,又令她在隐秘的激情中如花盛开。
“为什么是你?”
她有气无力。
“其实算不得是我,我不过是个没有神的形。
你从没希望是我,也不知道是我,如知道是我,你也不会跟我玩下去。”
钟羽沿着回忆的巷道缓缓滑行,“四年前那个夏季,我每晚在这里吃一碗面,然后等待你与我共度黑暗。
那感觉很奇妙。
我跟在你身后,你不看我,但我知道你在等着。
当然未必是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