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进大衣摸了摸热乎乎的玉米面饼子,那是他给白哥哥留的,不仅玉米面饼子,他还给白哥哥留了一碗蔬菜粥。
捏捏饼子,何归期眸光暗了暗,白哥哥伤势太重,吞咽都困难,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
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何归期心不在焉地虚应几句。
上游艇的时候,照例检查证件,出入好几次了,何归期发现游艇四周布置的明哨、暗哨比昨天又多了一倍。
他全当不知道,径直往里走。
推开审讯室大门,当班战士跳起来,“你来啦,我走了啊,饿死我了。”
说完,兴冲冲往外跑。
审讯室在游艇底舱,空气本来就不如外面好,屋里还有个受刑的,血腥味儿冲得人头晕脑胀,没谁喜欢待在下面。
白宏伟刚刚治完伤,没被吊着,可看起来情况更糟糕了。
叹口气,何归期将门关上,这个点儿,没谁会来的。
“白哥哥,白哥哥……”
若不是胸膛还有热气,真觉得躺在床上的是具尸体。
何归期把菜粥拿出来,一勺勺喂给白宏伟,他很耐心,但他再耐心,流出来的,还是比喂进去的多。
“白哥哥,你快吃啊,不吃身体顶不住的……”
看他这样,何归期的眼睛再次泛红,暗暗骂了施刑之人无数句脏话。
小昊潜在游艇不远处,夜里的海水很凉,但他顾不上了。
精神力散发开来,关押白宏伟的游艇像海中一粒微小的尘埃,看似周边空旷,实则明里暗里不下十几道哨卡。
离游艇不足1000米的位置遍布水雷,驾驶舱、走廊、餐厅、底舱、审讯室……
嗯?何归期哥哥也在,床上那个血迹斑斑的人是白哥哥。
林望哥哥,李明礼哥哥,小昊唇边漾起笑意,这俩家伙鼻青脸肿的,没少挨揍啊。
游艇上除了关着的,晕着的,正发善心的,还有一个正在船舷上透气的战士。
那战士身上挂了好几串钥匙,小昊见过他,但不知道名字,能出现在这里,除了何归期那样特殊家世的人,就是梅偃清的嫡系了。
来来回回将周边情况摸清楚后,小昊深吸口气,精神力袭向那名战士,战士身子一颤,站起身,往底舱走去。
没人看到战士脸上的惊恐,心知不妙,他想喊,喉咙像是上了把锁,怎么都喊不出来。
与此同时,小昊从身后的防水背包里,摸出一把最新式的54式手枪,射距1650米,足够用了!
抬手朝水雷带射去,砰!
……昨夜的水雷烟花秀再一次上演。
嘭,嘭,嘭……水雷烟花秀像是一个按键,引爆了各处的炸点。
粮仓、武器库、种植园、工厂、船坞……甚至居民区,一瞬间,四处都在着火,哭声喊声震天。
钱雨一身清凉地从屋里蹿出来,火光映红了天空,十好几个大棚都在着火。
鸡舍、鱼池方向也在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