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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个骗子,你忘记她好不好,忘记了,就不会伤心了!”
情倾看着他的泪,颓然的放开手,同他一起跌坐在榻上。
“她明明说想和我一起的,她让我讨好侯爷,我就讨好侯爷,她让我在侯爷身边吹枕头风,我就帮她说好话,帮她排除异己,她说她要做侯府的少奶奶,只为了能更好的帮我,可她为什么看到侯府少爷笑的那么甜,她都没对我那么笑过……如兮,如兮,其实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嫌弃我,我被侯爷睡过了,你嫌弃我!”
逐烟越说越激动,一把拿过酒壶往身上倒去,而后大喊道:“好脏,我好脏,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活着,还不如当年那场大病,让我死了的好,或者再不见你,明明那么多年都没见,我们为何还会相遇,还是在我脏了之后……如兮……如兮……”
听着逐烟的醉言,潫潫没想到逐烟居然和萧如兮曾经就认识,也许是机缘巧合,他们又在文忠侯府相遇,而萧如兮想做侯府少奶奶,便利用已然是侯爷男宠的旧识逐烟,两人筹谋,想要完成萧如兮攀高枝的野心。
可……为什么,潫潫从萧如兮身上已然看不到那份处心积虑的野心了呢?
“她骗你的,都是骗你的,什么帮你,她能帮你什么?你还感动!
感动什么?她只是想要利用你,你看清楚了!
逐烟!”
情倾揪着逐烟来回的晃荡,也不顾他身上的中单渗出点点血色,好像只要这般用力,逐烟就会从那飘渺的爱情里,恢复神智一般。
潫潫上榻,拿走逐烟手里的酒杯,又把情倾拉到一旁,而后收拾了一下,才跪在逐烟身边,肯定的问道:“你知道,她来找我了?”
逐烟软软的趴在地上,看了眼潫潫,却又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但是你不敢去见她,可你又想她,为了断了心中的念头,所以你才在这里借酒浇愁。”
潫潫毫不怜惜的戳穿道:“你现在大可不必如此了,她已经走了。”
逐烟双手紧握,紧闭的睫毛颤了颤,咬住了下嘴唇,滴滴泪水从眼皮中滚了出来,鼻翼微动,没发出一丝声响,可那压抑的哭泣,仿若抽掉了屋里所有的空气,让潫潫都觉得快要窒息。
“但是,她有东西给你。”
潫潫看着逐烟,感受到他身子一僵,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放在食案上。
“这是什么?”
一旁的情倾扑了过来,想要打开那个小包,“这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吧!”
潫潫伸手挡住了他,冲着他摇头道:“我答应过萧如兮,一定会交到逐烟手里。”
情倾定定的看着潫潫的眼眸,那般固执,肯定,他不得不放开了手,坐到逐烟身边,轻轻道:“你要小心点,别让她害了你。”
逐烟趴在那里一动没动,似乎对那个小包并不感兴趣。
潫潫见状,也不多留,而是站了起来,拉过情倾,对着逐烟说道:“东西已经送到了,至于公子看不看,就不是潫潫的事情了,公子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逐烟回话,拉着情倾就出了那气闷的屋子,情倾和潫潫同时大口的吸了口气,总算不那么憋屈了。
“你家公子醉了,你进去把窗户开开,散散气,等会恒渺回来,喂点醒酒汤后,再找孙大夫看看吧。”
潫潫走前也向恒影交代了一声,剩下的就不是他们能帮的上忙了。
两人又是手拉着手,情倾走神的看着回廊外,那片片雪花似乎更大了。
“你说,逐烟会看么?”
好半天,情倾吐出一句。
“我不知道。”
潫潫也算了解一些逐烟和萧如兮的故事,若逐烟真的死心了,那么恐怕他是不会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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