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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的将吴彦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程水若怎么可能被他这两句花言巧语迷惑了去,只盯着吴彦问,“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吴彦只觉得一阵心虚,他并不是那么相信那位王大夫,他与他说的那些话方家人通不承认的,白家人也摆明了护着眼前这一位,这位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只将矛头对准了他。
想了想才道,“如今说的是那一群必死之人的事儿,怎的扯到这个上面了?”
程水若冷笑,走到大门口对着跪了一地的人大声道,“谁说那些人是必死之人了?可是瘟疫?诸位中该有见过瘟疫的人吧?”
跪在地上的人纷纷摇头,长在水边,常年发大水,活下来的都是命大的,除了小孩子没见过瘟疫的还真不多,程水若这么一说,便意识到还真没见识过这种病。
程水若也是估摸着如今的人对这种病认识不多,她要横着说竖着说只要不太离谱都没多大的问题,这种病一旦染上了皆是要拖上十来年才会死亡,便是那位行商也还该有好些日子可以活,她才不担心被人识破,如今首要的是将这帮跪在地上将白家架的高高的人先劝说起来。
“你们可有人去问过那位大伯,他的呢这病多少年了?”
程水若伸出五根手指头,绷得笔直,“五年!
整整五年!
虽治不好,却也死不掉!
他再活上五年也没问题!
余下的人即便染病至少还能活上十余年,你们说他们是将死之人,心里过得去么?”
听到这里,众人一阵哗然,若是这样,还真不能这么说,那些人,只能算是比别人身体弱些罢了。
程水若笑着转过身,盯着吴彦,“我倒是好奇,有人告诉你们说他们是将死之人安的是什么心?你们中也有不少老人,谁能保证你们能不能活上十年?余下的人谁能保证日后不遇上什么天灾人祸,你们又能保证自己能活多久?难不成,要为了让其他人活下去,也要一起赶出去么?”
“歪理!”
吴彦大叫道,“那些老者可不会让别人染病!”
“只要你门按照我教的去做,他们也不会让你们染病!”
程水若冷笑,“不信我的医术?咱们赌一把啊!”
“你的医术?”
王大夫尖锐的讽刺道,“你师从何人?有几年行医经验?又治好了多少病症?专长在何处?程姑娘,别拿赤脚大夫那一套来忽悠人,到最后误人误己,终成憾事!”
他实是忍不住了,别人不知道程水若的根底便罢了,方家人人都知道她的出生,若非她生病请了方家人过去诊治,又怎会认识白家老五?她要是会医术怎么可能请大夫治一个小小的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