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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玉环听到,便抬起头来笑了起来:“三郎说得极是,那李太白之诗着实大妙。
我也想听听这李太白有何新诗。
只是,若那人仍是醉着,便失礼于君前了。”
李持盈闻言,便宛言道:“我倒是听说,那李太白,越醉,所作诗歌便越妙。
若他醉了,娘子才该欢喜。”
杨玉环一笑,便不再言语。
李隆基侧目相望,见李持盈神态如常,便转过头令当值的小黄门前去传召。
众人坐于沉香亭中,一心等着李白前来做出新诗,谱上一曲新曲。
可谁知等了近一个时辰,那去传唤的小黄门仍未来回报。
杨玉环等得心焦,脸上便有不悦之色。
李隆基也轻轻皱眉,只是看看仍是笑谈风生的李持盈,便又舒开眉心。
虽然最初引荐李白的人不是他这皇妹,可看元元的言行,对这李太白倒颇有几分欣赏。
不管怎样,元元的面子,总还是要照拂的。
如此这般,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李白终于姗姗来迟。
带着一身的酒气,醉态可掬。
见了李隆基,连行礼都显得简慢。
杨玉环皱了下眉,“还是去取解酒汤来让李卿饮下吧”
“不必,”
李隆基摇手笑道:“既是酒百斗,诗百篇,李卿还是醉着的好。”
虽如此说,却到底掩鼻。
李白醉得太烈,应对间,喷出的酒气着实熏人,若是别人,早就被喝斥“君前失仪”
。
可现在,却无人叱斥。
“先生,儿亲为先生研墨。”
许和子更是接过宫人手中的墨条,笑盈盈地近身而立,好似根本没有嗅到那熏人的酒气。
李白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后,目光却掠过坐在亭中,笑吟吟的李持盈。
合上双目,他静默片刻,才执起笔来,转目四望,望浩袅烟波的龙池,望花团繁促的牡丹,再望正与李隆基低喃,不知说些什么的杨玉环。
最后,目光落在雪白的玉版纸上,凝望数息,忽尔挥笔疾书。
立在一旁的许和子,轻声念着那落在纸上的锦绣诗篇,却是: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果然好诗,”
她轻声赞着,却见李白笔下如飞,竟又写下第二阕。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大妙——”
许和子抚掌大赞,竟顾不得再看,返身取了琵琶,已先弹了弦,试着弹出清平调来。
连弹数次后,便开口唱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虽然原本对李白的狂态还有些不满,可听得这样的新诗,细想这诗中对她这朵“名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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