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到底怎么开罪了他了!”
前厅的薛光赫和蒋学文都愁眉不展。
“含芳,此番都是我的不是。”
蒋学文起身,扫地一揖。
站在一旁的蒋晨风也跟着行礼。
薛光赫忙起身相搀,道:“玉茗,快休如此,此事原本怪不得你,都是霍英做的太过。”
蒋学文站直身,痛心疾首的道:“惭愧,惭愧!
我蒋玉茗竟成了那样人的岳丈。”
“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玉茗不必多言,我都懂得。
况且我那孽障平日的确也是叫他祖母和母亲宠坏了,行事多是些着恼的淘气,听跟他的小子说,指挥使是因那孽障开罪了贵府上三姑娘,我竟不知!”
说到此处,薛光赫面红耳赤,羞愧的道:“那小子,行事也太过鲁莽,都是我管教失当的缘故,请玉茗千万莫怪。
你放心,我回头定叫那孽障好看!”
“含芳休要如此,过去的事原本我就打算叫它过去,不预追究的,谁承想今日霍英会如此?”
蒋学文连连摇头,就差捶胸顿足。
“原来玉茗早就知道贵府上千金的名声是毁于我那孽障之手?那你做什么不大巴掌抽死他!”
薛光赫十分激动,大声骂着“孽障”
。
蒋学文忙阻拦他如此,劝解了许多,直到薛光赫情绪平复,再不提此事才回去。
他们才出了门,就有暗藏在薛家外头的探子撒脚如飞的去回了霍十九。
此时霍十九正歪在书房圈椅上看《孟子》,闻言沉思片刻,才道:“继续去盯着薛家的举动。
至于蒋家,不必去了。”
探子有些意外。
霍十九没听见回答,抬眸道:“怎么?”
随口一问而已,却唬的探子身上一抖,额头贴地道:“卑职遵命,即刻去办。”
随即飞快退下。
曹玉见状笑道:“爷往后温和些,那些人胆儿小。”
霍十九沉默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书。
曹玉道:“爷,蒋家不必再监视了吗?”
又道:“蒋御史作为,却有些不亮堂。”
霍十九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看完了这一页书,才缓缓道:“蒋家那群亲戚来,乱糟糟一团,市井之态,有什么好看?至于蒋玉茗。
混迹官场多年,能坐到今日位置上,你当他只靠清耿即可?世上没有那么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