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商氏三少爷商少行,并称“圣京二公子”
,是众多待少女字闺中之时的理想情人。
诸葛言然缓步走下台阶,周身的温润气质如沐春风,步履之间皆是潇洒之气。
柳姨娘身旁的丫头环翠眉目含春,娇羞的望他一眼便已红着脸低下头。
“母亲,不多时宾客就到了。
刘婆子虽有错处,可也打了她五个板子,对她那个岁数已是不轻的惩戒,再者今日妹妹生辰,不宜闹的鸡飞狗跳,不如就此算了吧。”
诸葛言然面带微笑,实质上他与父亲回到府中,便已听说了此处的消息,父亲去更衣,自己来到棉帘后早已观察了半晌,刘婆子平日嚣张跋扈,全仗着柳姨娘宠信,他也知晓母亲此番作为实是为了出些恶气,但父亲曾说,家宅安宁,男人在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罚也罚了,打也打了,再闹下去母亲所做之事也只能惹父亲心烦,他赶在此刻出来,亦是抓准了时机。
杜氏精明之人,又哪能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儿子已给足了她出气的时间,且给了她台阶,她当即一笑,摆摆素手,道:“罢了,既是大少爷求情,刘婆子剩下那五个板子先存下,若是下次再犯,再罚个二罪归一。”
刘婆子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感动的,一张老脸泣泪纵横,家丁方放开她,便扑通一声趴倒在地,勉力起身磕头如捣蒜,感恩戴德的道:“多谢夫人,多谢少爷。”
诸葛言然对一旁的柳姨娘与秋姨娘点头算是招呼过,抬手扶了杜氏左臂,笑道:“妹妹已在前厅等候,父亲此次带回许多新奇之物要赠予母亲。”
杜氏眸中一喜,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快些回去。”
红绣一直趴伏在地,从诸葛言然掀帘出来,到他三言两语劝了杜氏回去,始终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此时直起腰身望去,就见一个着白色狐裘大氅的背影缓步扶着杜氏上了台阶。
红绣不免有些好奇的歪着头,传言中的大少爷也不知长成什么样子。
正疑惑间,诸葛言然似乎有所感知,回过头来。
二人四目相接,红绣目光触及诸葛言然探究的眼神,立即垂下长睫低了头。
他就是这具身子的兄长啊,前生她是独生子女,从未体会过有兄弟姊妹是什么滋味,今日多了个兄长,却与自己有云泥之别,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诸葛言然则是研究的打量了红绣一番,并未多做流连便转回身去,与杜氏谈笑,尽是说些此番前往北冀国的所见所闻。
杜氏开怀的合不拢嘴,柳姨娘也适时的赞许两句,不多时主子们已热热闹闹的进了堂屋。
主子们离开,一干奴仆都松了口气,厨房众位下人面面相觑,呆立在月洞门边,似乎还未消化得了方才发生的事。
红绣却早已回神,起身揉揉疼痛的膝盖,搀扶趴在地上呻吟不已的刘婆子。
“您没事吧?我扶着您起身。”
刘婆子“哎呦、哎呦”
的叫个不停,伤在臀部大腿之上,加之她身子颇为沉重,哪是红绣一人扶的起来的?幸好伏武眼疾手快,自另一边搀了刘婆子一把,总算让狼狈不堪的人爬了起来。
“红,红绣儿……”
刘婆子勉强站定,弓着腰身,一只手虚扶着臀部,感激的望着红绣。
在瞧见她含笑的眉眼之时,心中一阵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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