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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橙绢吓白了脸,自小到大她们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当下也抽着鼻子哭出声来。
“反了,反了!
来人呐,有人造反了!”
两名婆子将红绣按跪在地上,宝翠环翠两个大丫头惊魂未定的扯着开嗓门尖叫。
伏武和鲁秋宝几乎是与家丁护院同时赶到,见了倒在地上的连翘、被押着的红绣和鼻血直流的二小姐,当下也不知做何反应了。
环翠是二小姐面前的红人,如今二小姐被打成这等样子,她本身也护主不力,脱不了责罚,上上之策便是将所有罪名归到红绣一人身上。
指着红绣骂道:“你这傻子!
竟敢动手打伤二小姐,如此以下犯上的恶奴诸葛府里哪能留得,赵贵家的,速速寻了人牙子来将她带了出去!”
赵贵家的急忙应是。
伏武一听红绣要被人牙子带走,当下急了,冲出来道:“你们不能买她!
她好歹也是老爷的女儿!”
“放屁!”
二小姐的乳母孙嬷嬷上前一步道:“老贱人生的傻子怎会是老爷的千金!
你算是什么东西,胆敢搀和主子们的私事!”
“你……”
“伏武哥!”
伏武还要说话,却被红绣一声轻唤拦住。
回头看去,瘦弱的女孩被强制性按在地上,长发披散了满肩满脸,唯有一双澄澈大眼分外明亮。
红绣冷静的说:“莫要再为了我们冲撞主子,快下去!”
如今多牵扯一人,便多牺牲一人。
她今日挥出一拳,已然将一切置之度外,而伏武为她与娘亲做的已经够多,不能再让他受牵累。
伏武何尝不懂红绣的意思,可他如何咽得下气去?红绣和连翘的艰难是他每日眼见着的,若他都不能为她们娘俩说句话,怎还有脸面应红绣叫的那一声“哥”
。
伏武跪倒在地,砰地一声磕了个响头,双目灿灿望向孙嬷嬷,道:“红绣是何人府中上下皆知,如今老爷尚不知情,并未发下话来严惩,若是你们当真让人牙子带走红绣,就不怕老爷回头怪罪吗!”
伏武一番话说的环翠与孙嬷嬷皆是一惊,她们只晓得脱罪,却忘了这一节。
环翠刚要说话,忽听身后角门吱嘎一声。
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瞧见来人当即哆嗦着行了一礼:“大少爷。”
诸葛言然一甩水貂绒大氅,步履潇洒的行至院子当中,瞧了眼哭的厉害的诸葛紫绡和脸色惨白的诸葛橙绢,一双星目倏然射出寒光,怒瞪向孙嬷嬷和环翠等人,叱道:“二小姐伤的如此重,还不紧着去请大夫!
有功夫理论些有的没的,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环翠宝翠吓的脸色惨白,并几名丫头媳妇子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大少爷息怒,奴婢们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