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唔,有人很生气呢。”
她微一侧头,似乎是瞟了一眼万家的包厢。
人们又笑起来,敢情这位少媛是被逼着一显身手的啊。
想起前几天的糗事和万篪少媛的暴发,人们会心地哈哈大笑。
“好吧。”
孔谙转身,走得距白寂偊远了些方停下。
只见他轻声快速的低喃,以手结印,片刻,猛然抬头大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欲为君子耶?欲为小人耶?”
声音遽然如洪钟震响,通过扩音阵响彻大武场每个角落,在空中余音袅袅不散。
观众席里顿时惊呼声响成一片。
白寂偊闭目凝神,当“君子”
二字响起,她立时感觉到一股庞大丰沛的能量直冲脑海而来。
这能量的气势虽然汹涌澎湃如海浪起伏,但却是温和博大没有恶意的。
它在白寂偊的精神意识中徘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耐心地慢慢逡巡、等待。
白寂偊微微一笑,对这股能量畅开心扉,她开始回想自己逃出永安太学行馆乐朋楼直至在万寿山云顶飞天石上跳崖的经过。
一动念,神念似流光,影像飞速闪过,当然,她还是有所保留的。
最后,白寂偊想,既然你一直保持着沉默,那么,请继续下去,这是属于我和他的战争。
请你旁观,是对他、也是对我的尊重!
慢慢的,这股能量起了异常波动,充满了惊骇、不敢置信、原来如此等等复杂的情绪。
白寂偊蓦然睁眼,耳旁那“欲为君子耶?欲为小人耶?”
的问话还在演武场绵延不绝。
两人眼神一触,双双闷哼一声,同时倒退几步,都差点摔倒。
然而,孔谙脸上掠过惊讶神色,怔怔凝视了她半响。
全场静默无声,接着便响起如潮的讨论声,照这意思,两个人平手?
很快,孔谙平静的说道:“万箜少媛修为高深,谙习祖传秘术经年甫遇对手,‘君子小人’术受挫,是谙败了。
少媛通过考试,谙很为少媛欣喜。”
他走上前,轻施一礼,清澈明净的眸子光泽柔和,“明年二月,谙在一品园静候少媛芳驾。”
白寂偊饰演的万箜有些不知所措,微红了脸道:“多谢谙少君手下留情,成全万箜考入永安太学的心愿。”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片刻后,粲然而笑,超大的晶像仪里,少年少女仿若璧人。
观众们愣了片刻,虽然对于孔谙的认输不大明白,仍是爆发出一阵欢笑,大多数人,对于美的事物总是欣赏的。
再说,又一个可供茶余饭后谈笑的诽闻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