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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仆役恭声答道:“篪少媛亲自接箜少媛去了,现在还没到呢!”
说完行礼罢匆匆下山去。
“箜少媛?哪位长辈家的少媛?”
李琮翌浑然忘记曾在考生名册上见过这个名字。
“箜少媛是咱们万家的远亲,与篪少媛极相厚,也深得老爷子宠爱,为人很好。”
万籍微笑道,眼里掠过一丝奇异神彩。
李琮翌哦了一声,不以为意,万家子弟众多,万篪有个相得的姐妹丝毫不奇怪。
正这时,归海溶衡与孔谙也到了,归海溶衡扫了李琮翌与万籍一眼,笑道:“天璨,你爬那么快做什么?”
不等李琮翌说话,万籍哈哈一笑打趣道:“琮翌少君刚才还逢人就扯着问,篪少媛到了没有?他可急着见人!”
听得这调笑话,除李琮翌的几人一起笑起来,李琮翌俊脸微红,笑骂几声,万籍重又引着三人继续爬山。
演武场已是欢闹喧天,人声鼎沸。
三人一眼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万家子弟们无论男女都穿着小礼服,少年们是大袍广袖、博带长袂,腰围玉带、美玉下悬;少女们有的和少年们一样着男装,更多的却是华丽深衣、臂挽轻罗,短发的无法可想、长发者都梳着精美的发髻,钗簪步摇叮零悦耳。
只有与万籍同来的三人,穿着一板一眼的今式短外套和长裤,虽是休闲简便,却没有古式礼服来得庄重。
归海溶衡和孔谙想,怪不得万笑予匆匆下山,原来是换衣裳去了。
万籍见三人脸露尴尬神情,笑道:“三位少君不必介意,山庄外的子弟们隆重与宴,庄里的家伙自然不能失了礼数,这才着礼服。
三位是贵客,随意就是。”
“籍叔,我们本当随俗,只是现在去换衣裳估计来不及了……”
归海溶衡温言道,微微皱眉。
“都是万篪那丫头搞的,她呀,最好这一口。”
李琮翌一说完便发觉异样,身旁的万家子弟眼神如飞刀嗖嗖射过来,他赶忙住嘴。
万籍对他的大放厥词却是一笑了之,将三人引到一处桌椅边坐下,很有礼貌地告辞离开,还好叫了一个名为万萁、颇健谈的子弟相陪,不至冷清。
万萁虽有问必答,很是有一说一,但他口风极严,一旦问及手机相关事宜,便推说平日只知专心备考,不太清楚,还请相询篪少媛云云。
三人本也没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信息,所以试探几句便作罢了。
正有一言没一语的闲扯,“嗵嗵”
几声大响,天空中随即绽放开炫目焰火。
年轻人性好热闹,一场烟花燃放下来,演武场是欢声雷动、群情激昂。
在归海溶衡记忆里,这样缤纷多彩的火树银花,似乎许久也未曾见过了。
一时间,他看得竟有些入迷,想起自从父亲得任总执政官,新年之夜总是与民众同乐,而两位兄长先后分离,年庆时只有自己与母亲妹妹三人,过得是越来越乏味,不禁心情微黯。
饱含着喜庆意味的焰火放完,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品尝美食美酒、交流备考心得,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