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是不能的吧。
于是,刚刚还一脸严肃的程齐礼,突然就给别扭了起来,视线也开始左右飘忽。
最后他微撅了撅嘴道,“咳,有一件事我还是早些奉劝你一声儿。
福磊那屁娃娃才四岁,和你这大妈一点儿都不合适。”
说到最后,还言之凿凿地点头再三肯定,道,“相信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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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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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有明媚的阳光,金灿灿的很是漂亮。
温和的秋风轻轻拂过树梢,发出沙沙沙沙地声响。
叶茉早早的起了床,让惠萼给自己的包子头上别了一朵淡粉色的小花,裙摆被顺得平整光洁,不见一丝褶皱。
临别前,程贺氏搂着她的小媳妇,不断的抹着眼泪。
鼻息间呜咽不止,甚是不舍得。
叶茉被她这般抱在怀里一揉,也跟着有些情难自禁起来。
瘪了瘪嘴,晶莹透亮的泪珠成串滚落。
她这般模样,令得程贺氏更是不舍,奈何时辰已经快到了。
终是许诺了,等家中事情安排妥当,定要过来接她过去住的,方才拭泪上了马车。
叶茉咬着小小的嘴唇,固执的将头偏在一边不去看他离开。
一包眼泪含在眼眶里,无声的诉说着心里的委屈和不能接受。
程齐礼站在旁边盯着她看了许久,嘴唇动了动,最后一咬牙,偏头还是踏上了那即将离去的车轮。
——在我还没有能力护你周全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学会保护自己。
明黄的阳光洒了满地,花谢了的飞花街异常凋零冷清。
程齐礼无声得掀起一角窗帷,渐渐远去的姑娘依旧侧身偏头的站在原地,小小的头沉沉的低垂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半收在背上,眼睛盯着鞋尖一动也没动。
寸寸缩小的小姑娘固执着不回头看他一眼,他也固执的一直这样,自那小方格空隙里看着她。
很多时候,男人和女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是大相径庭甚至天差地别的。
然而,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固执,自己的坚持。
如同有人喜欢倾诉,渴望被温暖希望被保护。
而有的人却会为了督促对方成长,不惜将自己置身于他们的对立面一样。
这就跟幼鹰学习飞翔的时候一般。
一直悉心呵护着它们的父母,会将它们叼到悬崖上,然后无情的扔下去。
事实上,这才只是个开始。
为了让它们适应这个残酷的大自然,能自己扑力飞上去的,会被啄得遍体鳞伤然后再一次残酷的踢下去。
这便是结局了么?不是。
它们还要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折断翅膀,然后第三次被扔下悬崖,以此来完成这场三度波折的训练。
只有在绝处重生的羽翼,才会坚韧不催地遮挡风雨,闪避雷电,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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