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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拍马屁的功夫来,梁悠算不得各中高手,不过以前曾有个能将马屁拍到出神入化的手下,倒也有几分心得,首要就是脸不红心不跳,然后就是挑对方最得意的地方说,实在找不到优点,夸夸气色,聊聊面相反正什么玄乎没根据就往什么上扯,其中自然还要不乏套话的技巧和察言观色的细心,以及自身的肢体表情语言配合,对付别人梁悠也许还未必行,这位齐小姐却是好招呼的。
梁悠东拉西扯的漫天忽悠,只觉得自己穿越过来说的话加起来也没今天多过,偏生郑青一去不复返,她只将的口干舌燥,也不敢请齐婉儿跟她进去坐着说话,就怕提醒了齐婉儿来的正事儿。
“啊……啊嚏!”
呼呼北风中,被冻的脸色通红的梁悠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齐婉儿这会儿已是将梁悠引为知己了,见状道,“呀!
都怪我话太多,你穿的这么单薄,还陪着我站在这儿聊天,咱们不如到屋子里说话吧!
若是感冒了,那便是我天大的罪过,到时候我可拿不出个能干的账房先生来赔给杨大哥。”
说着扭过头去冲着旁边几个已经看呆了的士兵道,“还不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冻坏了梁先生,看你们拿什么跟你们校尉大人交代!”
梁悠心道,姑奶奶您要真心疼俺,那赶紧打道回府,我就算感冒了也不要紧!
向着望着她的那士兵点了点头,掏出怀中的钥匙递给他才笑道,“他们也不没钥匙呢,是我的过错,只觉得齐小姐说话和气又好听,说句大不敬的话,与您说话,就像是跟我那妹妹说话一般,俏皮又活泼,让人打从心底里欢喜起来,不像我这般整日的跟书打交道,死气沉沉的,倒是累的您跟我一块儿在这雪地里站着。”
那士兵开了房门,齐婉儿挽着梁悠的手便往里面走,梁悠仿佛这会儿才看见那几个士兵身上的伤似的,皱了皱眉道,“一身上下都是血迹,也不嫌污了齐小姐的眼,去去,收拾一下,没受伤的与外面齐小姐带来的人烧些水煮些热茶来。”
那几个士兵能混到库管一职,却是个个都是人精,梁悠抬抬眼皮就知道她在寻思什么,打躬作揖的退了下去,不多时便送来了热茶,还有一些小点心,虽然不丰厚,在军中也是难得了。
那士兵道,“梁先生,郑青还没回来,属下这就去寻寻他,那几个受了伤怕是不顶用了,还要另寻人来看守库房才行。”
梁悠闻言道,“你让他速速过来,校尉大人交代的事儿还没办呢,容不得他偷懒,余下的人都先歇着吧,这儿有我还有齐小姐,难不成谁还敢来捣乱?”
齐婉儿端着热茶喝进嘴里方才觉得冷坏了,屋子里的炭火还没烧起来,空荡荡的,房子又低矮,黑漆漆的坐着就不舒服,听两人说话,这会儿倒是想起来意了,见梁悠管着库房,不由得张口就道,
“梁先生,你既是管着这库房的,他们合该就是听你的吧?今天我来借几件冬衣,库房里明明就有,他们偏生不肯开门,否则也不会气的我拿鞭子抽他们,这事儿你可得为我做主!
事儿要是办不成,我回去可就没脸见人了。”
借几件冬衣!
说的可简单的很,也不知道是谁忽悠了这位大小姐还是她本就不以为意,梁悠早已把这位的性子摸的烂熟,闻言拍着桌子怒道,“该打!
不论别的,齐小姐开口了,就没的不借的道理!”
梁悠此言一出,齐婉儿面露惊喜之色,房中余下的一名烧炭火的士兵却是手一抖,抬起头来愤愤的望着梁悠,本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死皮赖脸的巴着这泼辣货,为了巴结这泼辣货,把军中的物资当做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