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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丫头被这么一喝问,吓得跪了下去,结巴的回话:“奴婢回公主的话,奴婢是烟羽格格身边服侍的。
才刚烟羽格格好好的嚷嚷的头昏了起来,奴婢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才冒失的过来告诉大爷。”
这丫头这样一说,芳仪她阿玛一脸的尴尬,这会子倒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要说,这种小把戏在内院屡见不鲜的。
这样的节日,这些侍妾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哪怕是捞到了个侧室的地位,也只是只能过来请个安,跟在正室后头,而坐席时另开一席罢了。
这会子如无人注意弄点小把戏,也无非是哄着男人心疼一下,过去看了人,等下男人还是要回来的。
只不过,这回是撞在公主的枪口上了,公主讨厌那些个狐媚子,宫里的那位已经让她腻味了,现在听了这话就皱眉。
芳仪额娘到底还是不能让自己家的男人太难堪了,看着公主皱了眉,马上顺着公主的口气却又把这事揽了过来,“也是我平时对你们太松泛了,这一个个的都没了规矩。
幸好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也算没丢脸丢到外头去。”
又转过脸对着小丫头说道:“既然你主子不舒坦,你要禀报也该对我说才是,大爷这男人可不管后院的事情。
今儿个大节下的,罚你怕冲了喜气,来人,把这人带下去,再去请了大夫给烟羽瞧瞧。”
说完,又对这公主说道:“且别让这些不懂规矩的败了今日的兴致。
知道您要来,还特地给您备下了梨花白。
这酒,上回您说了喜欢,五叔就记在心上了,前几日就稍捎给额娘,让给备着。
我还说了,且等这一巡酒过了,就给您换这酒呢。”
公主听这话,也就给了面子,说道:“那敢情好,这酒,爷们或许不喜欢,我却觉得不错,微淡微甜的。”
芳仪却没管这些,看着阿玛感激得看了额娘一下,不打眼的又坐了下来。
这种生活,怕是也是她以后的样子吧?芳仪忽然觉得好笑,自己什么时候矫情起来了?不是应该多看着点儿学着点儿吗?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就让自己快点适应吧!
额鲁现在确实有点坐立不安的,他毕竟是个真的小孩子,听见说他生母不舒服,就有点担心了。
现在他坐在这儿又不能随便出去,看着阿玛都坐下像个没事人似的,就心里有点烦。
他不敢怪公主,却对嫡母有了抱怨。
一杆子人说说笑笑的,这顿饭就吃得有点长。
只是,前头领了命除去传话的人出去了一小会儿,又回来了,在芳仪额娘耳边说了些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