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叫道,“那就不用说了!”
文卓道,“可小的不能瞧着你和五爷好好的夫妻就这么散了!”
芸娘似笑非笑的看了文卓一样,“那你就说吧,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一样会走。”
文卓道,“不管如何,小的都的尽些力,夫人,这些年来之所以二爷和五爷都纵容着二夫人,那是因为二爷当年带五爷去走商的时候,伤了……如今的柏云少爷是在您嫁过来之前从一个本家那儿抱回来的。
当年二爷和二夫人很是和睦,二夫人也是极和善的,没有二夫人二爷如何一个人拉拔大五爷?二爷心中苦,二夫人何尝心中不苦?五爷更是苦上加苦……”
芸娘笑了,“于是我被瞒的好辛苦。
罢了,听你这么一说,我越发的要走了,这个家本就没有我这样的人的容身之地,需要的是一个什么都不问的又忠心耿耿的夫人,我宋芸娘还没沦落到拿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那个份儿上!”
转过身,一滴眼泪落下来,红肿的双目似已哭干,没想到还能滴出眼泪,这寒冬的风是那般的割人,泪珠冰凉的让人的心都拧了起来,睁开眼,望向前方,宋芸娘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相思担忧的叫道,“夫人……”
宋芸娘扯扯嘴角,“记住了,日后叫我芸娘,否则,你立即回去!”
第27章来而不往非礼也(上)
岑子吟跨过高高的门槛,迈进院子,身后响起大门关闭的吱呀声,伸手取下帷帽,抬起头的看向四周,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里面摆放了不少架起来的大锅,锅里还残留了不少的东西,看那模样便知道是做胰子剩下来的,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胰子味儿,并不像市面上的那般香腻,反而带着丝丝碱的涩味。
院子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四合院,之前的主人没准是个武夫,所以院子里的树木都栽种在四周,中间一望无垠的平整像个校场,看四周的院墙也不像曾经有假山流水的痕迹,在江南这块地方能出这么个古怪的院落也不容易。
瞧得出许多的工人便在住在这儿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一刻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个老头守着院门。
岑子吟还真有些担心胰子的配方通过这些工人流传了出去,天知道她要想一个和适的发明创造有多不容易,不能技术难度要求太高,也不能太离经叛道,还不能是前人已经发明了的,唯有垄断才有暴利。
杜越吩咐了那守门的老林几句,指着后院道,“账房在后面,三娘子随小的来吧。”
随即便向后院走去,走了几步,岑子吟就问道一股熟悉的味道,望了喜儿一眼,喜儿也是满脸的惊讶,杜越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停下了,扭过头来笑着对岑子吟道,“三娘子莫怪,那东西实在难造,唐家也没那么多现铜,如今也只造得三五个,唯有放在这后面掩人耳目了。
如今想要运走却是不易,五爷寻思着这生意也有三娘子一份,便想请三娘子帮忙瞧着,平日里三娘子是想寻个人来打理也好,让小的继续打理着也行,五爷说了,三娘子能信得过五爷,五爷也是信得过三娘子为人的。”
岑子吟挑眉瞧了杜越一眼,径自向里走去,久不闻这酒的味道,心中可想念的紧,深深呼吸了一口这满含古怪酒糟味儿的空气,笑道,“所以你才特地让我来瞧瞧?唐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竟然连这都保不住了。
还说什么信得过我,怕是走投无路了算计我来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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