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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拍卖会上也奇了,在场的竞拍者谁也没拍到,是一个电话竞拍者委托拍卖行拍下买走的,还挺神秘。
到现在也没人知晓是谁买下的。”
欧阳明远对于当时的情况并不太清楚,他一向是个甩手掌柜,这些费心费力的活都归聂梓涵忙乎。
“真的……不知道是谁……买走了么?”
范晓鸥欲哭无泪,她突然间觉得很绝望,微微闭了眼,心灰得很。
这么贵卖出去,还不知道卖给谁了,她该如何去找回来啊。
“嗯,恐怕是再也没人知晓那套邮票的下落了,”
欧阳明远也觉得有些遗憾,其实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是觉得那么珍稀的邮票不该拿去拍卖。
但聂梓涵要背水一战,他也奈何不了。
范晓鸥不知道是怎么挂掉了电话的,她盯着电脑屏幕,眼前却是白蒙蒙一片,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奋勇挣扎,好像就是为了这一天,却突然“哗啦”
一声,什么都成了泡影。
她瘫坐在座椅上,腿软嗒嗒地没有了气力,站不起身来。
前两天淋了雨,这几日一直的忧虑,加上这个意外的打击,让她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跳着,疼痛从额头蔓延下来,连全身也不舒服了起来。
脑子里嗡嗡作响,范晓鸥用手按着太阳穴,勉强继续录入,但心思完全不在状态,录入的内容错误百出,到了最后连她自己都快坚持不下去了,幸好下班的时间也到了,她如同大赦一般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却在这时,却看到欧阳明远从办公室里出来,范晓鸥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她怕自己见着欧阳明远会有一种要掐死他的*。
欧阳明远在电话里觉察出了范晓鸥好像有点不快,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于是出来想找范晓鸥谈谈。
但范晓鸥看到他却好像看到瘟疫一样避之不及,欧阳明远还没靠近她,范晓鸥已经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快速地打完卡走出了公司大门。
等欧阳明远追出去,范晓鸥已经不见人影了。
欧阳明远冥思苦想,他的能说会道一向是出了名的,怎么换在范晓鸥这里就完全不好使了呢。
他摇摇头,心里有了稍许的挫败感,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范晓鸥强撑着病怏怏的身体回家,一路上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连忙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了药,然后再买了一些黄瓜西红柿和面包,这才慢腾腾地回到地下室。
每次生病了她也不去医院,嫌贵,都是自己买了药吃吃就好了。
今天会生病估计是前两天被雨淋湿没能及时保暖造成的。
如今毛毛回家了,范晓鸥也不敢对病情大意,因为地下室里另外一起住的同学嫌地下室冬天暖气不好,所以也早张罗着搬走了,只剩下范晓鸥一个人。
范晓鸥担心自己病倒在地下室里也没人知晓,所以预先给自己买了药。
回到地下室里,她连脸都没洗,就赶紧趁着还能坚持连忙烧了一壶热水,啃了半个面包,然后把药给吃了。
她拿出手机放在枕边,把门锁好,然后疲惫地爬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就孤零零一个人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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